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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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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大都督应该是把姑娘当小妻子养的吧。

内寝变得狭小,狮耳越窑香炉中飘出的崖柏烟气萦绕室内,有些呛人,阮茵茵嗓子疼,迷迷糊糊地要求道:“把香掐灭吧。”

贺斐之欲起身,怀里却兜着个树袋熊,不得不连人带毯子一起抱了起来,走到熏炉前,一只手掐香,另一只手揽着阮茵茵的背,以防她掉下去。

小丫头一病恹就粘人,以前在小镇上就已见识过。

回到床边,贺斐之想将她平放在被子里,可阮茵茵怎么也不肯松手,还支吾着哼唧,好像他是那祛风寒的良药,抱着就能药到病除。

僵持不下,贺斐之坐回桌边的绣墩,反手去掰她缠在自己腰上的腿,“别勾着。”

说话时,声音竟有莫名喑哑。

阮茵茵勾着不放,歪头躺在他肩上,眨着眼凝睇男子的脖颈,从她的角度,能很清晰地看见被灯火映出浅亮光边的喉结弧度,如地平线上凸起的峭岫。

她好奇地盯着,还拿起桌上的水盏,抵到男子唇边,“喝一口。”

一直抱着个烫手山芋,贺斐之也觉口渴,没有多疑,就着她递过来的水盏抿了一口。

光影中的喉结一起一伏,散发着禁欲之外的恣睢疏野。

阮茵茵抬手去摸,明显感觉到环着她的胸膛猛地一震,旋即,她被男人抱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失了干燥温暖的怀抱。

“嗯?”

她仰起头,悻悻地盯着站起身的男人,懵懂又心虚。

嗯什么嗯,贺斐之被扰得头胀,都不知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可她的水杏眸太过清澈,不像是有心之举。

“药喝了,该休息了。”

看他逐渐变了脸色,隐隐生愠,阮茵茵没敢再招惹,灰溜溜跑到床边,踢开绣鞋钻进被子里。

很快,屋里陷入黑暗,察觉贺斐之已经离开,阮茵茵撩开帷幔看向紧闭的隔扇,眼中蕴着点点失落。

翌日柳絮飘城,梨花蓊郁盛放,片片柔白栖满枝头,有着一身霁色千层雪的唯美。

阮茵茵醒来时,贺斐之已经离府,她推开窗深吸口气,闻到了沁人的花香。

体温降了下去,一身轻松,她找赵管家要了一辆马车,用膳后,带着车夫和婉翠去往杳渺阁。

杳渺阁位于城南闹市区,前来打听消息的人不少,可真正能见到阁主的少之又少。

送上贺斐之的信物,阮茵茵耐心等在马车里,撩帘时,发现杳渺阁的斜对面开了一家青楼。

“醉金楼。”

这时,杳渺阁的管事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阮姑娘,段先生有请。”

阮茵茵眸光一亮,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随管事步上三层雅室。

雅室内,一身白袍、周正儒雅的男子端坐其中,二十六七的年纪,眼角笑纹略深,却不影响那份独有的飘逸倜傥。

“阮,茵茵?”

段宗显从书案前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走进来的小丫头。

阮茵茵行过万福礼,“正是小女子。”

段崇显让人搬来椅子,又上了点心,笑道:“既是大都督的人,就无需绕弯子了,有事请讲。”

大都督的人......这话很是歧义,可阮茵茵急于打听长姐的下落,没去注意细节。

道明来意后,她绷着一根心弦等待对方答复,清凌凌的眸光含着对亲人的牵挂。

段崇显习惯性地刮了刮眉骨,让阮茵茵能将记起的要点全部写在纸上,譬如长姐的容貌、牙行的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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