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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惦记这个……”杜若的声音越发颤抖起来,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点一丝擦干净柳方洲脸上的血,又找来医用胶布帮他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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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的。”柳方洲很是听话地弯着腰让他包扎,“只不过那几个满嘴鬼子话的官员实在是让我看不惯。那些陪着笑的华人更是……让我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
“他们说什么了?”杜若轻轻问。
“无非就是让我识时务些,洋人大人并非不爱才也不是不懂戏,日后还有得是你们庆昌班的好处。”柳方洲讥讽地微笑。
“师哥你是定然听不惯的。”杜若把手指从包扎好的伤口处拿了下来,再一次抓住柳方洲的胳膊。
“嗯。”柳方洲揽住自己的师弟,“你是知道我会说什么的。”
“……可是,师哥你以后也不许再这样意气了。”杜若想坐直起来,却被柳方洲紧紧拘在怀里,只能把脸靠到他的肩膀上,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丝颤抖。
“我……”柳方洲垂下眼睛想要解释,看见杜若泪汪汪的眼睛,还是哑了声。
“我从来不怕这些人,有你在,我更不怕。”杜若抱紧了柳方洲,声音闷闷地说,“我掉眼泪是因为……因为师哥你。”
“你现在身上的命,又不是你柳方洲自己一个。”杜若又说,“是一半柳方洲,一半杜若。倘若……倘若你有什么事……”
因为看见你经受了苦楚,才会让我的心也一起陷入痛苦。倘若柳方洲有什么长短,杜若也会死去一半。
“吓着你了。”柳方洲轻声说着抱紧了他,“……是,从孔颂今那时候,也是因为我任性使气——”
“我可不是说这些让你自责的!”杜若一把捧住了他的脸,“师哥,你的心也是我的心,你要行的事也是我的意思——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柳方洲不再说话,展开胳膊将杜若拥进怀里,紧紧地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
还好有杜若,还好有他在这里。
要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就好了。在被噩梦困扰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的。还好杜若在这里。
柳方洲的心声这样幻想着。
是啊,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泰兴胡同里的一个噩梦就好了,清晨再次醒来的时候,杜若还是会把手指轻轻盖在他的眼睛上。可是如今这片山河都陷在噩梦之中,谁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梦醒。
不管这是怎样的噩梦,杜若都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
室内一时安静下去。杜若把脸埋在柳方洲胸口,突然嗤地笑了出声。
“想着什么了?”柳方洲用手指圈起他一绺头发,问。
“也是这样一个冬天的晚上……”杜若抬起脸来亲了亲他的下巴,“也是一盏摇摇晃晃的灯,也是带着伤的师哥,我把手绢拿给师哥。”
初次见面时,柳方洲只是说着有缘。谁知这缘分深深,如今将他们两个紧紧相连,谁也不能够失去谁,也是这缘分公平。
“那时若儿把床铺分给我了一半,谁成想,往后就要常常分我这一半了。”柳方洲也笑了笑。
“那时的情景,这时的情景,都衬得起一句‘香雪灯’。”杜若的手指勾住了师哥的衣扣——他的手指似乎回温了,沁出了点细汗,又热又软地贴住了柳方洲的心口。
《思凡》里的那支“香雪灯”,是如何唱的来着?
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软褥。
那思凡的小尼姑将拂尘一摆,心中向往着如何与情郎欢好,眼里的爱欲潮水一般漫延。
“唉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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