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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我师哥愿意才行——还能什么内情。”杜若也明白她的意思。
“内情,当然是这个内情。”李叶儿戳了戳杜若的心窝,“他如果不愿意去,那你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管别的,这的确是试探柳方洲心意的好方式。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只有一个薄弱的“师兄弟”,能够在感情的事情上彼此关照,那便是明显地再进一步。
杜若没有告诉任何人,南都那一晚庆功宴席之后,柳方洲醉意昏昏的吻,连李叶儿也没有告诉。他仍然不敢确定,那是柳方洲的酒后吐真心,还是完全不知所谓的胡闹——毕竟第二天柳方洲自己全无表示,而杜若的性格又是如此的温吞安静,也无法开口去问。
“我看就这样好了。”李叶儿并不知道杜若想到了什么,挽住杜若的手,“你一直犹豫不定,也该做出点行动是不是?”
“我……”杜若果然如她所说一般,犹豫起来。
屋檐下的荷花缸平静地撑着密密的荷叶,在水面上投下深绿的阴影。心事仿佛也在阴影之下,偶尔被夏日的薰风吹拂,仍然长久地不被阳光照耀。
“杜若,李叶儿,都在不在?”项正典的大嗓门突然在门口亮了起来,“师父要安排后天的戏,都过来——还有道琴。”
“来了。”李叶儿应了一声,扯上杜若一起往正厅走过去。
走进正厅,多数生徒已经站在了厅前,按照年龄长幼整齐站好,垂手低眉。
项正典站在最前,柳方洲紧站在他身后,白小英刚才与他们一起练戏,于是站在柳方洲旁边。杜若犹豫了片刻,走到了白小英后面。而李叶儿自然也陪他站在了一起。
王玉青拿起名簿对了对,先讲了近来天气燥热,不能贪凉也不能懈怠之类。
“从后天到立秋,在聚芳戏园的演出,一共连演七天。”他说,“前四天演出散本折子戏,由项正典主挂头牌。后三天连台演出《薛平贵故事》,杜若与柳方洲合挂头牌。各人每天的戏码角色,安排下去之后各自熟习。如有差错,这七天的包银一概罚没。”
孔颂今随即把戏目安排了下去,道琴自己记不住零零碎碎的龙套角色,柳方洲找了张旧报纸,替他写了下来。
“第二天《水斗》,小青。第三天《空城计》,琴童。《薛平贵故事》,‘算粮’里的王银钏。”柳方洲边写边说,“记住了?”
“柳师兄这支钢笔是哪里的?真好看。”道琴似乎完全没听进去,眼睛滴溜溜盯住了柳方洲的钢笔。
柳方洲手里握着唐流云还给他的那只钢笔,笔身上的“梅”字笔触温润。
“成天到晚的歪心思。”李叶儿点着鼻子训道琴,“柳师兄后天的戏是什么?我看我后天要和杜师兄演《游湖》,许仙应当是你罢?”
“当然是我。”柳方洲头也不抬,“再就是项师兄头牌的《天水关》,也有我的龙套——没有要主演的,终于能让我偷下懒了。”
王玉青所指定的戏目绝无偏袒,项正典头牌的这几天,其他人的戏就多数简单轻松,将“闹热”的戏码留给了主角。
“那太好了。”李叶儿捏捏杜若的胳膊。
“什么?”柳方洲问。
“杜师兄和我有个事要拜托你。”李叶儿又推推杜若的肩膀,“是杜师兄的事,你听他讲。”
柳方洲看着面前扭扭捏捏的杜若,心里也猜出了八九分。
见杜若欲言又止,就是不说,李叶儿一跺脚,干脆自己讲了出来:“要还给林少爷的手串,后天柳师兄你得了空,能不能拜托你去还?”
“就是——”杜若一下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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