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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妩从身边助理随身携带的化妆包中找到口中,对镜补了补唇妆残缺的一角:“准备好了吗?”
什么?
沈续没反应过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被施妩牵着走到了哪里的时候,已经迟了,女明星丝滑地拉着他滑入舞池。
倏地,一束明亮的追光灯洒在女人头顶,施妩瞳孔被映得透明,嘴唇像鲜血般艳丽,眼尾被紫色眼线托起飞扬的弧度,她仰起头:“还记得怎么跳舞吗。”
空气中的尘埃无序地翻飞,沈续整个人被这种纤细而平常不可见的物质托着,衣领袖口漾起的清透白光完全渗透身体,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站在光中,还是原本自身就是光源。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与施妩相处,她息影就不再跳舞了,沈续在家与家庭教师学习,也只是坐地远远地,手捧热茶,视线飘忽地偶尔关注。
思绪跑偏,舞步瞬间乱了起来。
他唯恐踩到母亲,一时不敢跳了。但迎接的目光越来越密集,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调整。后背很快全是汗,额头也细细密密的。
他从来都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这么难熬,这么焦灼地仿佛架在火上烤。
但这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最珍贵的时间,能牵着母亲的手共舞。
一曲结束,沈续破天荒地想尽快离开,手还没从施妩掌中抽出,母亲便直接抓住了他。
施妩拂过沈续西装的褶皱,视线穿过他的肩膀,投向斜侧方。女人的表情先是诧异,后而露出意外的笑容,她用指尖点点沈续:“看。”
在尴尬无措的时候,人会变得很忙,沈续如救命稻草般抓住这个机会,扭头的力度大了点,险些左脚绊右脚。
那乐团的方向。
管弦音乐家们坐在原地没动,钢琴那那边站了几个人,钢琴师也在其中。其余的沈续只觉得面熟,但记不起在哪见过,但能确认的是绝非这次。
他们或笑或严肃,全部都朝向那个弯腰调整钢琴凳高低的男人。
那人双手搭在琴键,略向距离自己的最近的颔首。
对方似乎很激动,沈续看不到他们争执的内容,但汤靳明顺利送走他们时,表情已经明显不悦。
他是那么了解他,懂得他笑意最浓时才更愤怒,眼底古井无波实则暴风来袭。
汤靳明忍得实在太久了,从他跌跌撞撞从那个地下包厢跑出,酒醒后毫不犹豫地回到清泉石上。
沈续一直都不太敢想那天汤靳明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只看得见他逃出来,但对要不要再更近地询问。但自己那阵正在和汤靳明赌气,他恨不得汤靳明再惨点,他就能笑话他是个想要处处周全却根本做不到的不完美的人。
他很快就放弃了。
其实汤靳明从来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目的性极强地走到现在这个位子。没人再敢轻视他,他所想要的正义也能拥有,只不过这样的代价也太沉重了。可他又过于强势可恨地,将自己的可怜完全掩盖在用金钱打造的坚硬外壳下。
午夜梦醒,沈续想到这件事就会后悔。
鼻尖被骤然而来的酸楚刺激地险些让他眼泪掉下来,沈续仰头想憋回去,迎来的却是更难以遏制的汹涌。他近乎自虐地回想曾经与汤靳明争吵的瞬间,他和他毫无顾忌地站在天台,站在维多利亚港,站在至高的山峰。
汤靳明非要自己爬上去,因此前半夜便独自出发了。
沈续早晨踩着第一班的缆车与他会合。他们在云雾缭绕中,初生的朝霞里,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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