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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掏出名片递给韩筝,自我介绍:“我是祝仁德的代理律师,律所刚开张,如果您这边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和沈续相熟的怎么会是普通人,韩筝接过简单浏览了遍,晃了晃卡片,装进兜里说:“一定照顾生意。”
看在沈续的面子,陌生男女简单寒暄了几句,多是围绕医院医闹之类的话题。
韩筝在敷衍,汤靳明也没好到哪里去,沈续旁边看着忍不住想笑。
等到120上门,韩筝一路盯着患者下楼。
客厅能直接看到楼门口唯一的单行道,沈续开着窗,站在窗边视野最广的地方,能清楚看到女人对着救护车中的医护又说了些什么。
他对她有点抱歉,客人上门没能准备什么茶饮,毕竟自己还在观察期,所有的物件还是单独使用比较好。
沈续用力打开另外那半边的窗户。
茉莉花香气很霸道,整个客厅都是。
这种花只能按朵买,一旦形成规模,香味非但不会产生装饰空间的作用,反而像某种炸弹。
身后传来瓶罐开合翻找的声音,沈续用膝盖想都知道汤靳明一定在摆弄他带来的那束花。
“之前去墓地祭奠你……”
沈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个,但他只讲了个开头,身后的声音便忽然停止了。
男人静了一瞬:“什么。”
楼下患者家属忽然莫名其妙抬手推了把医护,猛地仰起头,直勾勾地对准沈续的方向,仿佛知道他就在这,他一定在注视着他们。
沈续下意识后退几步,心脏莫名被什么重重揪起,后背冷汗乍起,眼前模糊几秒,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手术台上的场景。
护手冲来告诉他hiv的瞬间,心脏迸溅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他离患者最近,三分之二的血都溅在他身上。
那股滚烫的温度仍记忆犹新,即便他想要努力忘却。
可那是似滚水,像岩浆,带着一旦刻印融入骨血就再也无法摆脱的绝症。
作为医生前,他首先是个普通人。
在贯穿生命的死亡中,无论贫贱富贵,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消弭对每个人都很平等。
沈续低头,看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沾满鲜血。他面色难看地僵硬地抬起来,浸泡在鲜血中的掌心露出,炙热像是流沙般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流逝。
滴落在脚背,地面,空气中的每个分子都裹挟着令人眩晕的腥味。
它们在汇聚的那一刻,瞬间活了过来,叫嚣着攀爬进沈续的身体。
沈续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坚硬的外壳裂开了个缝。他惊恐地接连后退,想要求救,一转头却发现整个公寓空无一人。
“汤靳明!”
他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再看,那竟然是患者与其家属的血手,他们扶着他的脚踝,攀着他的膝盖,用埋怨且伤感的低语环绕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
“手术继续,手术继续啊沈教授。”
“沈教授,请你救救我。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救我呢,你们这些有钱人——”
父子两短暂地停滞了一瞬,提线木偶般默契地转头对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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