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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吴秀觉得此时窗户的景色不该弄什么星空, 就该是桃花！

“哎呀，都被你带偏了，咱们不是在说铭妍吗？怎么又扯起大帝？”

苏荷一口锅扣在吴秀头上, 后者当然不接, 立刻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三生三世前的恋人，你当然要忍不住提她。”

“胡说, 我喜欢大帝, 是因为他一手开创了新时代！在他之前的，有明确记载的两千年历史有什么进步吗？人们千篇一律的用着农具, 千篇一律的练习着武道。普通人晋升的路线只有武道, 说是有文科, 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学习的。而在大帝之后呢, 哪怕你没有天分, 也可以依靠知识搏出一个前程。而且大帝的目光, 始终看向深空, 热气球乃至最初的飞机不就是在他这里出现的吗？”

“是是是, 你不用激动。照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相信铭妍是真的飞升了。”

“本来就是啊。”

吴秀不再和她辩驳, 而是记下几个要点, 又用自己的电脑记下了一些参考文献。她来看苏绣的论文并不是想抄，也不可能抄, 现在学校有很严格的审核系统，写的好不好其实关系不大, 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东西。当代人类物质已经富裕到了一定程度, 当然，还是有区别, 比如她就能用可以对打的机器人而苏荷还只能用老式的，连能做的饭菜都没几样，可生存问题已经不需要考虑了。哪怕是一个白痴，一个全身肌肉都不能动的人，只要他诞生在这个社会上了，不管他是怎么出生的，都会得到最妥当的照顾。

因为这个，科研也好，探讨也好，都更追求有独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二十年前的一位社会学家是这么说的——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要成为艺术家，这真是见鬼了！

其实他这话，也是对社会的一种抱怨，因为在他看来，艺术这东西是天生的，有的人天生就有的，有的就没有，不能因为这个来划分人类，这对那些天生没有的人太不公平了。

不错，现在是绝对的优生优育，每一个精卵体都是优化出生的，可所能优化的也就是体格和最基本的智商，至于艺术这东西……有的人甚至三十岁以后才发展出来。

这实在没办法做到所有人都一致，所以那个社会学家觉得这就是不公平。吴秀也隐隐的认同这个理论，不过这是出于她自己没多少艺术细胞的条件上，从理智上她其实知道，以新意和创新来划分，对人类是有好处的。

总是要有个划分的，不然比什么？记忆芯片吗？那不就完全资本异化了？

所以她这里看苏荷的东西，更多的是参考——这就是她的悲哀，她不太能提供很有意思的创新。其实苏荷的这个论调也不能说是创新，毕竟他们学历史的，基本就绕不开大帝，唔，或者就完全不研究这一块，可他们学历史的，又非常喜欢这一块。关于大帝这个人，关于那个时期。那是一个多么激荡的时期啊，各种思想大爆发，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女人真正的，完全的走进了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