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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思琅先是点点头,继而从怀中摸出手帕,替他擦去衣襟间的雪渍:“以前在将……以前你日日都忙着读书,我还以为你没打过雪仗。”
原来她不是第一个啊。
谢璟道:“那时候我还没见过夫人,那便不算。”
“歪理。”谈思琅在他衣襟前狠狠一擦。
谢璟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揽入怀中。
在他俯身吻她前,谈思琅将手帕扔到了他脸上。
谢璟顺势问道:“初雪的礼物?”
谈思琅懒得理他。
谢璟将那手帕塞入袖中,揉了揉她颈边的兔毛。
恰好有风吹过,浠沥沥地抖落了枝桠上堆叠的雪。
皤白的雪落在夫妻二人的鬓边与肩头。
谢璟见着谈思琅鬓边的那一点白,本想伸手拂去,却又在手指悬空时起了私心。
谈思朗不明所以,却也学着他的模样、伸出手去。
二人莫名其妙地十指相扣。
谢璟忽地想起自己那些梦。
又是初雪天,但夫人已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幻影。
风止了,暗香浮动的红梅白雪之间,谢璟俯身吻向谈思琅的唇。
他们还会有很多个共渡的初雪天。
-
初雪过后,便是腊月。
谢璟在月初时离京了三五日。
这次谈思琅倒是没有去景山,年关将近,她正忙着清点账册、筹备年礼;她的陪嫁庄子也好,谢府的庄子也罢,岁入都是直接送到她这里;拿不准的,她便去寻蔡萱商量。
她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对待年节之事,极有热情。
初十那日京中新雪初霁,谢谈二人如约去了西山;日落之时,雪皆呆白、霞光灿烂,恰应了那句软红光里涌银山。
临近除夕,朝中的事情少了,京中的宴席却是多了起来。
只要谢璟得闲,便是夫妻二人同去。
已没人再说酸话。
想往谢府送人的也都歇了心思。
人家小夫妻感情甚好,哪里容旁人作怪?
二人还在月中回了一趟尚书府。
谢璟也是这才从谈大哥那里知晓,谈思琅已经不喜欢滴酥鲍螺很久了。
原来婚后那日,的确不是府中厨子的问题。
人的喜好是会变的。
回府后,谢璟给那位做滴酥鲍螺的厨子额外加了些赏钱。
是他冤枉了他。
腊月十八,再次听谈思琅说起昌予璋与江氏的事情时,谢璟没有因嫉妒而失了章法,他好整以暇地看向谈思琅,温声问道:“他们好还是我们好?”
谈思琅饮了些酒,此时有些头晕,是以并未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更没察觉到谢大人那虽已淡了许多却仍经久不散的酸味。
她认真思考一番,翁声翁气道:“那还是我们好罢。”
她很少羡慕别人的生活。
正如她从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个选择。
谢璟笑着亲了亲她。
回府之后,谢璟差人点了灯。
桌案上还铺着一叠红纸。
谈思琅凑到他身边:“写春联吗?”
谢府主子不多、院子却不少。
自然,需要贴对联的地方也不少。
谢璟点点头。
谈思琅来了兴致,赶走了在他身边研墨的小厮。
淡淡的烟墨香在灯下洇开。
磨着磨着,谈思琅便坐到了谢璟腿上。
她盯着红纸上的黑字,轻抿下唇。
淡淡的粉红在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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