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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思琅回过味来,仰起头甜声道:“我第一次成婚嘛。”
除却一些她不太愿意承认的沉沦,她对这桩婚事还算得上满意。
谢璟对待亲人不仅温和,还很是有趣,是以她完全没有要与他划清界限、相敬如冰的意思。
方才那般,只不过是因为成婚不过五日,她尚还未完全适应,一时口快而已。
害怕谢璟生出什么误会,谈思琅话音刚落,便将新得来的发钗递到他手中,柔声道:“可以为我簪上吗?”
一面说,一面还抓住谢璟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个“好”字。
谢璟心中一动,默念了两句《心经》定神,这才接过发钗,替谈思琅簪在发髻间。
谢璟端详片刻,道:“很好看。”
谈思琅低头偷笑一声:“我正想问你呢,你果真是会读心术不成?”
待到回程路上,谈思琅玩心大发,还想继续与谢璟写字交谈。
谢璟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拒绝。
因着午后没有歇晌,马车又晃晃悠悠的,玩了小半刻钟,谈思琅便泛起困意。
谢璟见状,先是扶着谈思琅在自己腿上躺下,继而从矮几下的抽斗中翻出一块厚薄适中的裯被,盖在妻子身上,轻声道:“睡罢。”
“明日我寅正便要出府上朝,你好生睡你的就是,不用想着起来送我。母亲那边,逢十再去晨省问安便成。”
谈思琅轻轻“啊”了一声,终是没有拒绝谢璟这份明晃晃的好心,只将脸颊在他衣摆上蹭了蹭,闷声道:“辛苦你啦。”
他腿上枕着倒是舒服。
谈思琅迷迷糊糊地想着。
谢璟没有接话,只抬手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替她按揉着额上的穴位。
这还是当年蔡萱初到江南时夜不安眠,他特地向一位老医师讨教来的安神之法。
眼皮发沉的谈思琅颇为受用。
她发出一声舒坦的喟叹,又往谢璟身前挪了小半寸,复又无意识地攥紧了谢璟的衣襟。
谢璟无奈地轻笑一声,她这是把他当作谁了?
总之不会是他这个夫君。
见着怀中之人呼吸渐稳、已然熟睡,谢璟方才缓缓地摊开几卷公文,借着矮几上的油灯,默默看了起来。
朝中之事繁杂枯燥,但怀中之人的梦呓之声却是极为有趣的。
他弯了弯嘴角。
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下时,谈思琅仍在梦中。谢璟未加思索,便抱着她往府中行去。
邻府的徐大人亦是刚刚回府,远远望着谢府门前的动静,只当自己是眼花、又或者撞到鬼了。
他可是知晓,谢大人的婚事是陛下强行赐下的,他这样的冷硬之人,又怎可能与那被陈夫人捧在掌心的谈三小姐相处得如此……融洽?
谢璟抱着谈思琅回到栖竹院,正待将她安顿入睡,却是听得仰南院那边传了话,说程老夫人——便是蔡萱与蔡蕙的母亲,今岁要大办生辰宴。
谢璟敛眉默了默日子。
外祖母的生辰在九月中,京中红叶正盛的时节。
也不知姨母是独自赴宴还是……
会带上府中亲眷。
第30章 夜半
许是因为回程路上便在马车上睡了过去,丑寅之交、万籁俱静之时,谈思琅竟悠悠转醒。
拔步床内黑蒙蒙的,恍惚之间,她还以为是燕京城中又下起了雨,方才使得屋中落得这样一片晦暗无光的模样。
还好今日无需出门。
秋雨淅沥的时节,最幸福的事情便是什么都不去多想,只懒懒躺在榻间,捧着一卷话本,看着看着,就迷迷蒙蒙地睡过去。
她下意识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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