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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凑在她耳边,低声交代:“就算成婚,你也永远是谈家的女儿,往后,若是疼了,定要说出来,万不可憋在心头。”
复又笑意盈盈地吩咐全福人动作轻柔些。
听着全福人口中仿佛没有尽头的吉祥话,谈思琅攥着母亲的衣袖不愿松手。
虽说谢璟在订亲后给足了她体面。
虽说谢璟似乎并不像她记忆中那样不近人情。
虽说,虽说……
谈思瑶见着妹妹这般模样,忙道:“仔细花了妆。”
谈思琅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婚仪就这么一次,她可不想丢了面子。
见母亲眼含泪光,谈思琅忍着眼酸,玩笑道:“母亲当初让我给他送东西,原来是埋下了如今的缘分。”
陈清于幽幽叹了口气。
当时她无非是见着谢璟天资出众、必成大器,想结个善缘……
梳妆过后,陆续有尚书府的亲眷来为谈思琅添妆。
蔡蕙托人转交了一只她一早便备下的玉镯。
无论如何,谈思琅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好姑娘,只是她与将军府没有缘分。
日色渐盛,陈清于已往前厅去了,姚清嘉并几位与谈思琅交好的贵女围在谈思琅身边。
少女们不大敢议论那位位高权重的谢大人,便说起近来的趣事,也问起谈思琅婚后的打算。
红艳艳的屋中热闹了大半日。
忽而,廊下有人高声唱道:“新郎到——”
“谢大人就要往姑娘院子里来了!”
“谢大人当真是玉质金相!”
谈思琅顺着喜气洋洋的声音往屋外望去。
她尚还未来得及看清院中的秋海棠,绣着鸳鸯戏水纹样的红盖头已遮住了视线。
沉甸甸的阴影压在眼前。
谈思琅下意识去抓身边的桌案。
谈思瑶抢在旁人之前扶住她,轻笑道:“三娘该出阁了。”
最后的两个字带了极浅的鼻音。
“阿姐……”
“往后,好好的。”
姐妹二人并肩行出这间谈思琅住了数十年的屋子。
盖头挡住了谈思琅大半的视线,她只能看见垂地的纱帐、铺地的茵毯以及她曾跨过无数次的门槛。
忽地,她手中被人塞了一条软乎的红绸。
她尚未回过味来,只松松握着红绸的尾巴,那红绸却被人轻轻地拽了一下。
她手心一紧。
心也好像被拽了一下。
是谢璟。
谈思琅恍然。
宾客们笑吟吟地说起贺词。
枝头的喜鹊也愿意参与这桩喜事。
谈思琅微微侧过脸去,却只能听见发髻间步摇晃动的声响,看不见红绸另一侧的人。
自然也看不见,那人其实也在看她。
谢璟的余光落向谈思琅被微风吹动的裙裾,他刻意放缓了脚步。
红绸贴着他手心的掌纹,蜿蜒出一道绵长的红线。
红线的另一端,是他的……新娘。
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微微的麻意、微微的痒意,还有一线后怕,俱都顺着掌心,攀至他的心间。
他看不见谈思琅藏在盖头之下的脸,却能靠着忽而紧绷又忽而软下去的红绸察觉到她起伏的心绪。
不多时,二人行至前厅。
谈尚书与陈清于坐在上首受了二人的礼。
陈清于忍着眼中的酸意叮嘱了许多。
乐呵了许久的谈尚书也终于生出了几分对女儿出嫁的不舍。
他的小女儿自幼便粉妆玉琢、乖觉可爱,曾经,他也会抱着她,在谈府的院子里闲逛赏花。那时候三娘最喜欢院中映月池里的锦鲤,每每路过映月池,总是要挥舞手臂。
后来女儿年岁大了,他的公事也愈发繁忙,父女之间的感情才渐渐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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