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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张开的口被他俯下身来深深覆住,他伸手托住她后颈,温柔绵密地吻着她。愈深,愈急,愈缠腻。
间隙里他低低诉与她:“你若敢死,我便来殉你。”
她睁开的眼,看着他近在咫尺温柔阖起的眸,长长的睫羽于他动作间,不时轻轻扫过她的额。
她看见他额上四年多来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三瓣樱花,终又重现赤色——自他醒来那一日,颜色一日深过一日,到此刻,终于又复昔日那般冷艳如血的殷红赤色。
气息相缠间,她亦闭上了眼,伸手攀扶在他肩头。
只是满心怆楚,终归泪盈于睫。
不知马车粼粼行路遥。马车外,暮春时节的凉风卷着漫天飞絮,沾落在璎璃衣发上,因只隔着一道厚帘,她听得车内声息,莫明有些不安。驾着马车的手握在缰绳上,微微发紧。
远处枝头残红渐落,莺鸟啼鸣,于道路两旁回荡着,一程又一程。
于无人的路径上,她与南荣枭轮替着驾车与休憩,三人走走歇歇,于暮春下旬,行入了荆州地界。
入荆州不过半日,南荣枭便于一条僻静的山道上叫停了璎璃。
抱起怀中裹在雪麾中的人从马车中出来,他怀抱端木若华,纵身掠至了道路旁一棵老树的横枝上。将怀中女子的头脸尽皆掩在雪麾的兜帽下,他看向璎璃,寂静平声:“我们,不去连城了。劳烦璎璃驾车作饵,便将可能追寻过来的禁军和骁骑都引去连城吧。”
璎璃愣了愣,坐在马车车辕上抬头看着怀抱端木若华的黑衣人。
口中便道:“追去连城的骁骑应已被南荣公子引去别处,这一路会有暗卫接应,应当不会碰上搜寻的禁军,云萧公子可不必担心。”
南荣枭微微垂眸,只又对着璎璃道了一句:“我意已决。”便抱着怀中女子转身掠向远处。
璎璃怔于原地,眼见他怀抱白衣人掠身远去,心惊而震,不知他欲带着端木先生去往何处……
下时看清他所往的方向,陡然惊醒:归云谷也在荆州。
……
纵掠间,林风从兜帽一侧穿拂而过。
端木若华苍白的脸从兜帽下抬起,看向了怀抱自己的人。“你……不想带我回连城,拜祭你爹娘了么?”
迭影数重掠过了眼前的山林,几息后,于一株古树的避风那面停下。南荣枭抱着她稳稳落定在了古树横伸的粗枝上。口中平声:“我们,永不去连城。”
端木若华神色一震,眸中已愣。“因……何?”
他低头来看她:“师父又因何想在今时今日,随我去往连城养伤呢?”
她直目望他:“便因毕节城中那时……你言……想带我回去拜祭你爹娘……”
“故我所问,乃是……”南荣枭亦直直地看着她:“师父为何想在今时今日,了我夙望?”
兜帽中的白衣人眸中陡然颤了一瞬。
环绕在她腰间的手,便于此刻一把捏住了她掩在雪麾中的腕,他探指入雪麾中,紧紧按在她的腕脉上。
语声又疼,又无力。他满眼倦涩地望她:“你可是,又在匿脉?”
满头华发掩于兜帽之下,她看着他,眸中一霎时盛满无尽的怜疼与怆然。眸中哀意若有若无地漾出。
却是摇头。
“我……未曾匿脉。”
“当真?!”指下脉搏仍旧平稳,未有丝毫变化和异样。南荣枭的语声却仍旧凛然。
雪麾中的女子再一次颔了首。
“若未匿脉!师父脉相日趋平稳,已无性命之忧,心门之伤亦在一日接一日地愈合,全然向好之态。你因何要急着为我澄清罪责?又缘何会想要在此刻,了我夙望?!”
雪麾中的白衣人只是看着他……怆白的面上一派恍怃。
南荣枭面上终现凄寒之色。“你还是匿了脉,又或用水迢迢元力强续经脉,迫使自己伤口表面愈合之象……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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