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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云萧终归不是。朕所托之事若能办成,朕甘愿担下违背叶氏祖训的罪责,引先生师徒二人入祈天塔,用无尘珠。”

回首望向身后白衣白发的女子,亭中帝王眸中晦涩了一瞬,最后凝声道:“便是来时,朕言欲要请教先生的那桩私事。其实,也当是国事。”

落日残阳斜斜铺照在帝王周身,竟无端晕出几分颓靡的厌色。白衣人见得,心下亦平白添出了三分失意。

端木若华回望于他,凝声更静:“陛下所托何事?”

……

出得皇宫,广厦连绵,街衢喧闹。年关将至,又逢战事大捷,百姓眉眼间多见喜色。

行至洛阳东街。腊冬时节,寒梅已绽,满街能闻若有若无的梅香。

白衣人忽而怔忡了一瞬。

随行于白衣女子身后的少年人便也无知无谓地跟着停下了脚步。

他始终警戒着满街或近或远的行人,害怕自己和子蛊受到伤害,但本能告诉他必须听从子蛊予它的指示,于是强行压制住了对四周活物的攻击冲动。

在他的世界只有两件事。

——保护子蛊。

——“子蛊之请,母蛊不违。”

但偏有一只活物,从高处落下,很快的时间里突然离他的子蛊那么近。它本能地想要攻击。

仍旧被他的子蛊强行制止了。

他必须遵从子蛊的意愿,于是他停下了攻击。只是警戒,只是时刻戒备着所有出现在子蛊身边的活物和危险。

从一家茶馆二楼跃落下来,正落在白衣女子面前的是一名戴着斗笠的青年。

端木若华制止身后之人的攻击之举后,便看着面前之人微微颔了首,轻言语之:“随我入内相议罢。”

南荣静看了一眼被清云宗主压下手腕的哥哥,而后点头与面前女子应声:“好。”

三人前后行入了一家名唤雪胎梅骨的酒肆。

肆内酒香扑鼻,梅香也更为馥郁。

一身翩跹蓝衣、眉目清婉、气质如兰的女子坐在酒肆内一间方桌前,见着三人入内,起身相迎,并命人随后合上了酒肆的门。

四人分坐方桌四边,端木若华始终伸一只手落在黑衣少年执剑的腕上,半是安抚,半是压制。

随后宁声道:“陛下允我与枭儿入祈天塔、用无尘珠……但在此之前,需完成他所托之事。”

南荣静已然取下了斗笠,过于昳丽俊美的脸庞上闪过一刹时的惊喜,下一刻即开口问道:“他所托何事?”

白衣白发之人轻声言:“治好左相。”

蓝苏婉闻话目中一闪而过的殇沉,唇间紧抿,语声已凝:“大师姐入土为安后,文大人回府当日便已病倒,宫中太医悉数已去看过,皆束手无策。他是梅大哥义兄,昔日为我惊云阁副阁主,我也已经前往探过……心神耗散、积疴日久、病体亏空,已是病入膏肓之象。穆流霜统领护卫在他门前,也与我说了师父此前为他诊脉所言。”

蓝苏婉沉沉叹声:“对于一个断了生念之人,我实在不知该从何下手医治。可无论为了私心,还是国计民生、朝堂安稳,我也都想要文大人安好。”

端木若华眼帘微垂,亦叹了一声。心下泛起点点疼意。“沉疴欲散,纵需时日,尚可调治,唯心病难医……文大人心系百姓,为相多年,殚精竭虑,本为病弱之身,少有生气。绿儿的死于他许是剜心之憾,一时生气散尽,只余倦怠缠身,便随心性放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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