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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预言即是命定,他当皇帝会比七皇弟更好还是不足,并无机会对比,世人永远不会知晓。也根本不会给他证明的机会。
天示即命定。
清云鉴所预即是大夏无人会去质疑和撼动的最大权威。
不论他这个莫明被废的太子心中如何想,此前又励精图治、筹谋半生费尽多少心力,建立了朝堂内外越来越趋稳定的局势,心下有多么想要大展宏图证明自己一身能为与明君之志——
亦已不需要,亦已无人会听。也不必寻出他平生过错。
因为天示预言:七皇子殿下应为帝。
他未被天命选中。仅此而已。
山壁洞窟内,叶齐强撑着用麻痹无觉的右手压在了左手内关穴所插的银针上,一面哑声而笑,一面将穴中银针慢慢向下压移而出。不顾穴位偏移下,血顺着银针往下流淌,一滴滴滴落在了泥石地面之上。
未久,银针被他拔出,叶齐终于有感左手恢复了些许气力。
他撑着自己,慢慢于山壁内里站起了身。目中再难窥见一点水光,只余满目自嘲及冷笑:“我知天示因何废我储位……因我若为帝,必不奉天命,只笃信人为……平生定除此大患,覆天示,弃所预,毁了清云鉴!”
端木若华立身于他两步外,便闻他如是狞声道。
强形立于此间狭隘的壁穴洞窟内,叶齐气息不稳,双肩隐隐颤然,胸口可见激烈地起伏着。
看向她的目光一刹时幽恻,下一刻更为冷寒而彻冽如冰。
端木若华亦回看着他,眸光深敛,不由复杂。
二人于此壁穴洞窟内对视久然。白衣人几度欲言,迎着他的目光,却都未能发出声来。
他看着她的眸中,幽意太深,恻意难平,恨意无尽。似穷尽此生,亦无可复加。
叫她难移双目,亦难静心。心神动荡间,恍怃难避。
“南崖西面……”叶齐却于下瞬闭了闭目,不再看她,低喑着语声道:“那处来时的渊涧虽深不见底,水流湍急……但本王的义子叶萍深谙水性且武功不弱,他坠入其间,必伤得不轻……但应该还活着……”
白衣人闻他所言,怔了一下。语声迟疑而轻宁:“殿下想让端木救他?”
“还有本王独女叶悦,义子叶青、叶飞……保住他们的性命。”端木于此时,不得不注意到对面之人已然过分寒白的唇,肩背处隐约可见大团暗色,有血顺着他麻痹无觉的右臂,正滴落在地上泥石之上。
“你不是想让我罢手……欲擒本王回洛阳,做叶征的阶下囚么?”后背轻轻靠上了洞窟崖壁,叶齐回看向女子,目中已幽:“本王答应你了。”
白衣白发之人怔怔地看着他。
“宗主是天佑之人,得天佑之力,不过三年,便能以病体残躯达到如今的武学造诣……本王自认不能敌……又何必再在你面前,自取其辱……”目中幽恻而含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叶齐看着她,满目自嘲。
端木若华回看于他:“王爷武功高强,已非常人能及,于武学一道,必定天赋过人,且也勤勉不辍。”
叶齐闻言而笑:“孤自三岁起练武,日夜不辍,寒暑不侵,自认武功已属当世高手……但即便如此,也已非你敌手。”叶齐不无嘲讽道:“常人或许难及,但宗主又岂是常人……”
白衣人无语可说,语声已静。
“若他们还活着……望宗主保住他们性命。便凭你此前所言,不累家眷。”似是余力难济,叶齐晃了一下,而后喘着气再度半跪于地,声息皆已低:“本王依言罢手,宗主来擒就是……”
山风于崖壁外凌然吹过,洞壁一侧的枝叶发出簌簌微响。
白衣人看着他,而后缓步上前:“我先为王爷止血罢……余事如何,端木尽力。”
叶齐侧靠在山壁洞窟一侧的崖壁上,配合着身后女子脱下了身上被血浸透的轻甲。内里浅色的里衣,从肩背往下,大片被血染红,白衣人知他气海穴被银针所封,难以凝力,伸手抬起了他麻痹无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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