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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嫣下马向他们打听有没有见过一辆汉人的马车驶过……
十五岁的羌族少女白得像个瓷娃娃一样,双颊粉嫩,黑亮的眼珠儿像晶莹的葡萄一样又大又圆。因为淋雨,湿衣与发皆贴在了身上,看起来单纯明丽又惹人怜爱。
等到赫连秀发现姐姐不见,骑马追到陆清漪的马车,却没有寻到姐姐时,心里立时就预感不好。
他与陆清漪一起寻回,寻到了那条偏僻的小道上。
当时赫连嫣躺在树下,已经被那群流民折磨得奄奄一息。
冷夜的雨打在她苍白如纸的面颊上,她张着空洞的大眼仰望着暗沉落雨的夜空,一面无知无觉地流泪,一面嘶哑唤声着陆清漪的名。
护送清一的墨夷氏影卫被清一下令,将那十几个流民全数斩于了剑下。
陆清漪抱起了树下破碎支离的少女,揽在马车中,回返了大榆谷。
少女在陆清漪的救治下整整一月才醒,其间一直因为发烧处于半梦半醒的浑噩惊戄状态,陆清漪守候在榻前,一遍遍地出声安抚少女,直到少女终于能够安睡到天明。
后来赫连嫣醒来,看见陆清漪,说那一晚自己骑马去追他,后来……后来怎样了?自己是不是追到了他?
陆清漪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终不忍说出实情,只点头诉与她:追到了。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那一晚你的马跑丢了,你淋了雨,是和我一起乘马车回的大榆谷。”
后来赫连嫣发现自己怀孕,理所当然以为是那一晚陆清漪与她……
所以他才会为了她又回来了大榆谷。
为了安抚赫连嫣,陆清漪在大榆谷留了一月又一月,直到明帝再度派人寻来羌地,催了一遍又一遍。
赫连秀将一切看在眼里,大榆谷中,暗中潜伏在侧不时催促陆清漪离开的夏国武人已经越来越多。
他知道姐姐肚子里孩子的真相,也知道陆清漪在夏国当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这个男人根本不属于他们这小小的西羌大榆谷,最后一定会离开。
于是在姐姐对陆清漪的依恋更深前,他叫陆清漪离开了。
时陆清漪心有不忍,赫连秀看着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是你一定会走的不是吗?我怕继续拖下去,你再走,姐姐就活不下去了……”
陆清漪听了他的话,一夜辗转未眠,他想要留下一封书信与她辞别,但提笔数次后,未能写出一言一字,最后叹声罢,只留下了一幅画。
——便是那幅后来被赫连嫣绣在了赫连绮之腰带上的山河日月图。
不论赫连嫣,还是不明真相的九州御、九州旭,都将那幅画解读成了:吾心在夏,不会留下。
对,亦不对。
不对,亦对。
总之是因为责在大夏,所以他不得不离。
次日陆清漪随同墨夷氏影卫驱马而离,榻上原本安睡的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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