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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渐灼,呼吸渐乱,眼前白茫渐甚……
直至扑翅声落在耳侧。
女子心头一窒,耳颈一时更炙,不多时转首以避,轻轻推开了身前缠腻着她的少年人。
雨后的秋风带着凉意拂过面颊,方缓了二人间若有似无却似挥之不去了的缱绻之意。
端木若华伸出手来,让雪鹞停落在了掌心上。
看罢小蓝的传书,眸中清浅的光微微敛起,气息不由得沉下去了几分。
姚柯迴已死,与大夏对峙的西羌兵主力已由弋仲和叶齐主事……益州战事,确是形势莫测,瞬息万变。
白衣白发之人回首看向了身后静立的少年。他一袭黑锦长衣垂手立在院中,衣襟、袖摆处仍旧绣满了血色的红樱。浓墨重彩的颜色衬得他裸露在外的手与腕、耳与颈、下半边脸均白如冷玉,面具挡住了南荣家应有的朱色额纹,覆于目上的黑纱也挡住了他诡异紧闭的双目,一眼望来,只能看见一个气质沉冷的少年面无表情地静立在那。
黑纱下的那双眼究竟是闭着,还是睁开,是看向你,还是未看你,均未可知。
虽显冷漠,气质凌厉,叫人倍感疏离、不敢靠近——但已无诡异非人之感。
端木若华回首过来,望向前方,轻唤声:“走罢。”
此回,师父定护你们无虞。
……
赫章地界东、南面,十万先零、卑湳兵驻扎所在。
南端,赫连绮之的主帐内,木比塔掀帘而入,赫连绮之盘腿坐在兽皮矮榻上,一只手支着下颚,此时向他看过来一个眼神。
木比塔当即呼出了一口气,摇着头道:“还没消息……不过烧当骑兵出发前也没抓到人,现在这会儿弋仲带着那十万烧当铁骑都已经往南去了,估摸着舅舅、舅母晚点就会自己出来跟我们汇合了。”
赫连绮之点了点头。“以舅舅和舅母的应变之能,确实无需太过担心。”
木比塔大步走到赫连绮之所坐的矮榻另一头,一屁股坐下道:“照弋仲的说法,姚柯迴就这么被夏军派人突然行刺杀死……不知道谁信。”
赫连绮之悠悠然道:“姚柯迴一死,这里再没有能与他争烧当兵权的人了,姚柯迴手下那十万精锐铁骑马上就落到了弋仲手里。”
“哥你说得没错,弋仲这个人,果然一点脑子都没有!现在姚柯迴手下那些兵,虽然名义上听他调遣了,但动动脚趾头都知道那些兵还牢牢掌握在姚柯迴那些心腹将领手里!他竟然直接就把十万先零、卑湳兵都丢下给我们了~”木比塔啧了一声道:“虽然说,先零兵早已被我暗中收拢……”
“姚柯迴手下那些将领,都对姚柯迴忠心得很,轻易不会叛主。”说到这里,赫连绮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之后续道:“弋仲是因为知道这点,才能仗着自己是姚柯迴的儿子,将他们收入麾下。他知道姚柯迴这些心腹将领,必会乖乖听从他这个烧当大王子的调遣~”
说完赫连绮之便转头看向了木比塔,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眯起,又道:“不过前提是,姚柯迴的死和弋仲无关。”
木比塔一听就道:“果然姚柯迴是被弋仲弄死的吧?!我一猜就知道是他!杀拉巴子这个妹妹的时候眼都不眨,再杀个老子又有什么负担?”
赫连绮之听到他的话,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微微一凝,罕见地默声了一瞬。
木比塔看到他的表情,也愣了一瞬,下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伸手挠头:“哥,我不是说你啊。”
语声微扬,木比塔当即义愤填膺道:“你杀的那是负心汉!那个陆清漪!仗着自己是夏国的清云鉴传人!身份高地位强、受人尊敬,就敢那么对不起娘!辜负娘!就该杀啊!”
赫连绮之不知是想起了自己在归云谷中的那三年……还是那三年里,和那个男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一时没有说话。
他突然想起那时他曾跑到泊雨丈外的林野里去抓毒蛇,淋雨走回时从山道上滑下来摔伤了脚,回了泊雨丈又忘了怎么破阵,不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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