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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火再亮。
木比塔所居的帐篷里,盛宴昏睡中被他弄醒,中衣已半褪,少年羌骑将领随手将榻上箍在她一只脚踝上被拖上来的沉重索链扔到了床下。
盛宴被他抱起,苍白着脸什么也未说地看着他。
喘息声又起。
盛宴却忽然转头看向此间帐篷的一侧,那里隐约映着帐外的篝火,于遥遥远处,似传来了一声幼狼的嚎哭声。
眸中颤动了一瞬,盛宴伸手推在木比塔胸口,语声又冷又轻:“你真的放他走了吗?”
羌族少年拂开了她的手,再度贴上了她,一脸的吊儿郎当。“放了啊,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盛宴的一只手掐进了他肩侧的肉里。“你在骗我。如果真的放了,我这样质问你,你会不耐烦。但你没有。”
木比塔抬头就看向了她。眼里猛不丁地怔了一下。
心口像被一根极细的小针刺了一下,又疼又麻又痒。但这根针是用糖汁做的,一瞬间竟然让他觉得有点甜。
“真的放了。”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凑上来贴近她,咬她的唇。
盛宴却猛然觉得倦极,闭目沉进了枕间,嘴边却控制不住地涌出了血。越来越多。
“喂!”木比塔脸色乍变,伸手拢她嘴边的血不及,已染了满手腥血,他慌忙套上衣裤便朝帐外大喊道:“去给老子叫军医!”
夏营斥候探敌在外,还未归。
一身清癯病弱之气的秀雅文士率步踏入了墨然帐中。
甫入内,便见脸带铁皮面具的黑衣少年执剑立在帐帘前。左右骁骑一凛神,亦挡在了文墨染身前。
文墨染便驻步,眸光幽幽静静地望向少年身后。“墨宗主可有考虑好了?”
帐内横榻上,纶巾束发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件玉兰色的寝衣,正对着手边一盏挑高的油灯一针一线地缝制袖口。
黑衣少年回目看了他一眼,二人之间虽未有言语,便是连一个眼神也未递出,但执剑的少年下时便侧身让开了道,退立到了男子身侧。 w?a?n?g?址?F?a?布?页?ⅰ?f???????n???〇??????????o??
文墨染不禁多看了少年一眼。而后缓步踏入了帐中,寻一宽椅坐下。“墨宗主应当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还有别的考虑可选。”
骁骑二人跟随立身在了文墨染身后。
中年男子着眼于手中所缝的衣物上,几条细长的褶皱堆叠于眼角,映在烛光下,尤显男子眉目清雅温柔。
并不待他抬首亦或应声,文墨染平声续道:“你是影网之主,与我义弟夙敌已久。今日你若应我,往前一步,悬崖勒马,迷途知返,诚心助夏……本相亦可放下与你的旧怨。”
凝目看他,文墨染道:“若不应,本相此时不杀你,彼时也必杀你。取尔首级,祭他。”
墨然摸索了一下自己所缝袖口的针脚,那里原本不知被什么刮扯撕裂了开,此时已被他用同色的线细细补上了。“梅疏影早知影网之主是我,你却直到我主动拿出影网讯息才知晓,可见他并非事事都诉与你。”
文墨染眼中幽静,波澜不起:“但他诉与了我影网与叶齐必有合作。其中阡陌,因我是朝廷中人,他为护我,才瞒我。”
微微抬了抬眼皮,他看着墨然:“诉我只为让我小心叶齐,江湖事江湖了,他一直无意让我牵扯其中。”
墨然牵来身侧少年的手,套进袖口中试了试,而后将缝好的寝衣收起放置在了一旁。语声霍然轻了许多:“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抬头回看向了文墨染,眼神疏离有厌,眉间寂寥有郁:“一个死人,怎这么多人挂念他。”
“我作为影网主人与他相斗时,倒不像现在这般厌他,只他死后……”眼前仿佛划过了心中那人坐于木轮椅中,怀抱他径自流泪的脸。墨然原本清隽柔和的神情变得尤为冷倦,他续道:“只觉此人一日比一日叫人生厌。”
文墨染回看他脸上神情,不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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