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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北曲在此先谢过云萧公子力胜西羌虎公主,保住了城中这两万余新兵的性命,也保住了罗甸,保住了益州后方的安稳……”
云萧并不多听,眸色冷寒地送剑至他颈侧,再问:“我师父她,去了哪里?”
北曲面色平静:“……得知此女并非无人可胜,西羌虎公主的威名已大折,我夏军士气大振。”
云萧苦笑了一声:“我根本未能胜她,是她手下留情未杀我罢了。”
他笑看北曲一眼,轻言:“家师清云宗主是在朝堂上亦举足轻重的人物,她的动向轻则牵动夏军,重则影响战局。你是罗甸城中主帅,她所去之处可能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我大师伯,但必定要知会将军。”
云萧将麟霜剑剑刃贴于他颈侧:“告诉我,她去了哪里。”语声虽是轻浅,眸中却已是凄恻寒绝。
北曲微微有感:他若再不说,此子真的会扬剑。
“先生留话,道你此后不必再寻她。”
“我知道她的意思。”云萧笑了一声。脸色苍白如雪,额上红樱绮丽,两相辉映,竟显出三分妖媚之色。他轻言续道:“我只问你,她去了哪?”
北曲看着他:“云萧公子在端木先生面前,也敢如此肆意吗?”
“我与她的事,不用你置喙。”云萧冷道:“除了她,谁也不能教我该怎么做,怎么说!”
北曲胸口微微起伏,语声亦冷:“你们如此,定然是错。”
云萧陡然一震。
仿若那夜大雪,他跪在泊雨丈中被师父领回,于榻侧情难自禁地吻了师父,正被二师姐撞见……蓝衣的少女亦是哑声对他说道:你是错的。你这样和师父是错的!
云萧握剑的手一下子攥得极紧,唇色雪白。“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云萧回望北曲,语声轻幽:“她没错,错的人只有我……”他突然想到什么,直视北曲,寒了声:“你可是,也如此这般与她说了?所以她忽然对我这样决绝,这样狠?”
北曲负气道:“你们或许有情,但不能对天下人无情,若教清云鉴之名蒙羞,你们二人便将成千古罪人!”
云萧闻声便笑了起来,笑得眼中清幽一片,险些落泪:“她何能对天下人无情?她只能对自己无情,对我无情。梅大哥尚且等不到她容情,我又何德何能求得?可你不知……我原也什么也不求,我便只想最后留在她身边护着她、守着她……”语声陡然一沉:“而你又怕什么呢?!你又为何要逼她!逼我?!”
北曲冷道:“你还要为她狡辩,你们师徒二人分明已是互相有意,她作为天鉴传人,更为尊长,如此背德,罪责更重!那日还被我撞见于营帐中亲你,耳鬓厮磨,早已愈礼!”
云萧睁目直视他:“并非如此!那日你所见并不为真!家师饮酒后,便会是那般心如赤子的模样……她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酒醒也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云萧锵然掷声:“那不是平日的她。”
北曲微怔,眸中一闪而过的惊异之色,拧眉罢,再看云萧:“你所言是真?”
云萧勉力颤抖,扬起左手三指:“我若欺了你……便叫我此生,再也寻不到她。”
北曲一震。
知他左臂断为四截重伤未愈,如此扬指,必定痛极。
且所言之誓,也是心中最重。
“我信你所言。”
少许后,北曲再道:“如此,便是端木先生有心弃你而去,我便更不应诉与你她的去处。”低头看了一眼尚且置于自己颈侧的剑,北曲凝声:“既是你一*人痴缠,你又有何脸面逼问我她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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