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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之心皆一提,猜到是铁槊太重,她舞得太过手臂承力太久,已伤。
但阵中黑影一次次以那样的速度冲上去,又岂能不伤?
他却仿若全未受影响,身形不见慢反更快,抓住虎公主刹那的滞缓,执剑如一支利箭般刺向少女的颈。
剑中劲气一凝,罡风已破!
见者无不摒息。
只同时,拉巴子手中铁槊挥如残风疾影,砸向黑影身侧。
夏军阵中能见者,眸中皆一紧,但觉黑影必得回防自保再思杀伐……
但那人未防。
任铁槊砸在身上,刺向少女颈间的剑竟未缓。
能见他口中鲜血如涌,洒在长剑上,艳如额间红樱。
他的身影被铁槊砸中,未退、未甩出,原是罡风破开后,他另一只手牢牢扣在了虎公主未执槊的那只手臂上。
剑已临颈,拉巴子目色一凛,扬槊再次挥向了面前黑影……他已重伤,再中一槊,必当场毙命。
额发蜷曲、目光澄澈的少女,眼中凛冽肃寒之色在看到他视死如归的眸时,终是一软。
铁槊临额一止,她低声:“我认输。”
日影下,似见三尺青锋穿过了少女的颈。
夏军一震,羌兵皆惊。
鲜血顺着剑身流淌而下,却并不见喷势。
长剑似被罡风推得一偏,从虎公主颈侧边穿擦过,带下了一块皮肉,却不是致命伤。
拉巴子抬起被他扣住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她拿着手中铁槊,看了面前之人一眼,退后数步,而后转身大步走回羌军阵营。
黑衣红樱之人执剑拄在地上,口鼻皆在冒血,于她背后喘息咽血。
夏军只以为西羌虎公主被临颈的长剑吓住,提前认了输,无不心惊大喜;羌兵之众却都躁动着在骂咧,似乎看出了虎公主的手下留情,见得那黑衣红樱的少年面相极美,不禁口出一连串污言秽语。
夏卒不识,只当他们输得不甘。
无力抬头去看少女的背影,云萧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极低道:“你又……放我一次。”
拉巴子背对他微垂眼,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那一句:美丽的汉人,你可愿相信我的誓言?
未成语声,只在心间。
她颈间仍在流血不止,后迎着一大群对她不停喝倒彩、漫骂啐口的羌卒走回去。
赫连绮之看着她翻上马背,眼神一直是悠而又冷的,后回转目光看向了夏军阵前呆坐在木轮椅中的那人一眼,天真无邪的眉眼随即一弯,尽显孩子气。
下一刻转目看着拄剑呕血的黑衣红樱之人,少许后,眼神从他、墨然、后军将军北曲脸上掠过,语气已是森寒若冰:“撤退!”
羌骑躁动一时,骂骂咧咧地扯动马缰向后,带着一连串骂声跟上了前面的赫连绮之、拉巴子一行。
弋仲最后方动,脸上尽是冷笑。
麟霜剑于此刻“啪”的一声倒地,阵前之人迎面扑在了地上。
夏军泣喜。
被抬入医帐内三日,云萧未醒。
左肩往下带整个左臂骨裂数节,须得一段段地接起,数年方能长好,即便长好也不过看似无常,其实再难用力,已然废了。
五脏六腑都被震伤,一连三日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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