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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叹了一声,“你知在谦和院时,我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吗?”
林舟慢慢抬起头,想转移这个话题,“人总是会变的,将军你不也……”
江赜打断她,“那时谦和院里不是达官贵族之子,便是和皇亲国戚沾亲带故的人,纵是如此你也知晓你要做的是什么,也没有向他们的屈服。”
林舟抿紧唇。
江赜盯着她,目光如炬,“可是如今的你却与齐承沅同流合污,与以前判若两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变成如此模样?”
“将军。”
林舟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如你所见,我便是如此卑劣之人,我曾经做的事情我都认下。我的命在你手里,我的罪行由你而定,别的都不重要。”
江赜目光变得深幽,“不重要吗?”
林舟怔然。
江赜目光落在她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上,“齐承沅知道你是女子吗?”
林舟瞥开眼,有些心虚,“他不知道。”
齐承沅应当只以为她是宋竟思,并不知道她是女子,毕竟这事一旦被发现便是死罪,也会牵连东宫,以她对齐承沅的了解,他不可能留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在身边。
林舟垂眸,可是若他不知道,临别时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他知道。”
瞧着林舟这幅心虚模样,江赜一看便觉得她撒了谎。
江赜笑了一声,“可他却将你一直留在了身边……麒台郎,太子亲臣。”
林舟看着江赜,明明他面上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却莫名地叫她觉得战心惊。
江赜言语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你这般替他做事,莫不是他还许了你,事成之后给你个妃嫔当?”
他这一番话将林舟气得不轻,“将军慎言!我与太子清清白白。”
江赜看着她气红了脸,却更加笃定她这是心虚的表现。
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他没了再继续谈下去的欲望。
江赜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门前,却又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偏过身来,“对了林大人,如今钺朝被灭,再也没有什么圣上,也没有什么太子殿下了,你可要谨记。”
说罢,便摔门而去。
林舟僵坐在原地,良久,才将那股气憋了下去,举杯把杯中冷茶一饮而尽。
*
自江赜从林舟住的院子负气而走后,一连好几日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阿朝带着文书来时,江赜正看着北方地形图。
“主子,前几日您吩咐查的那宫女和林舟的消息有眉目了……”
江赜动作一顿,停下手中的事,“拿过来。”
阿朝拿来的只有两页纸。
一页是林舟的,荆州人士,八岁时父母死于饥荒,自小一人生活,十六岁到京城,十七岁考入谦和院。
林舟的身世毫无破绽,就连那死去的父母也有名有姓,在荆州州府都能查到相关信息。
另一页是玉奴的。
同样的父母双亡,从小同舅舅一家在荆州生活,后来舅舅家中贫苦万分,她不忍继续拖累,便入了宫中。只是在她入宫之后,舅舅一家竟遭人入室抢劫,全家没有一人活下来。
相比林舟的身世,玉奴的身世可谓是漏洞百出了。
且不说荆州没有人知晓她舅舅家的事,阿朝派人去她小时住过的地方打探,竟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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