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33 · 咬文盲会传染(1 / 2)
第33章33·咬文盲会传染
“什么叫苏缇不见了?”齐屹压着火气,咬牙切齿问道:“是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牵连到了苏缇?”
阮家是滩浑水。
阮家被捕入狱,八成与全身而退的祁周冕脱不了干系。
可祁周冕厉害到算无遗策?
何溯光就是个警钟,省文物研究所所长涉嫌渎职被审查。
祁周冕招惹的势力一定不少。
“是不是阮志巽?”齐屹焦躁地抓着头发,犹如困兽般自语,“一定是他,他被放出来了。”
因为证据链不足。
阮志巽是心黑手狠的老狐狸,凭借他能利用未成年人走私文物,足以判断出这个人为了利益没有任何底线。
苏缇要是落到他手里…
齐屹不敢往下想。
祁周冕冷峻的五官,被门口初晨的光线切割成明暗两半,密长的睫羽掩映漆深的墨眸,无端增添几分厌郁。
祁周冕叼着棒棒糖,低沉稳健的嗓音模糊,“让一让,我今天有兼职。”
祁周冕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苏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明明苏缇天天跟着祁周冕,也最黏他。
即便是小猫儿日日相处,也养出感情来了。
苏缇失踪快一个星期,他才知道。
祁周冕怎么能无动于衷到无情的地步?
齐屹彻底被祁周冕惹火,“什么时候了?你做什么破兼职!”
“那你让我怎么办?”祁周冕掀开眼皮,眸色幽冷,“跟你一起发疯?”
祁周冕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祁周冕吮去口腔源源不断的鲜血。
柔软脆弱的口腔内壁内,新旧伤口摞堆,如同密密麻麻、形态扭曲的细虫。
祁周冕恍然未觉,习惯了苦涩中药和经久不散的血腥气交织,也感受不到痛苦,神情沉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齐屹猝然一怔。
绵延的无力从心脏向四肢扩散,让齐屹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那么难,他们都走过来了。
苏缇吃了那么多苦,磕磕绊绊快要摸到的光明未来,却骤然失踪。
苏缇无父无母,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苏缇找他前,他就见过苏缇。
苏缇饿得去厕所的水龙头,双手捧着喝冷水,下巴尖尖的,唇上没有血色,让他想到电视剧里的美艳苍白的干尸。
齐屹撞见好几次,直到苏缇来找他。
苏缇话也说不利索,齐屹也没耐心听完。
他当时已经帮阮志巽做了很久,赚了不少钱,心里还有几分傲气。他想,多养个小孩儿,让他吃饱饭,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可他护不住苏缇。
“你就告诉我,苏缇失踪跟阮志巽到底有没有关系?”齐屹抹了把脸,狠厉的双眼紧紧盯着祁周冕。
护不住,他也要去找。
张锋利冷峻,眉眼甚至还蕴着一点少年青涩的好脸,经理不觉得祁周冕被客人看上有什么不对。
就是点名祁周冕的客人,年纪大的都能当祁周冕爷爷了。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反正受磋磨的人不是他。
经理清清嗓子,油腻腻短手指伸出来指了指楼上,“小祁啊,你去问问701的客人需要什么服务。”
祁周冕收拾好包房上一位客人留下的乱糟糟台面,将空酒瓶放到托盘端起来,“我还要给隔壁房的客人送酒。”
经理着急地接过祁周冕手里的托盘,骂道:“什么客人能有七楼的客人重要?”
“你要是敢得罪他,你就别想干了。”经理可是听说祁周冕家里又是赌鬼爹又是坐牢妈,没了这份好工作,可就活不起了。
经理刻薄地扫视祁周冕,发出意味不明的哼笑,绿豆眼里满是威胁,“你知道他是谁吗?丢工作都是轻的。”
经理刻意营造令人胆寒的语气,“你得罪他,你得把命丢在这里。”
祁周冕眸底划过流光,转身上楼。
经理得罪地哼着小曲儿就离开了,几次三番能从警局顺利脱身的人物,他们老板都要供着,还吓唬不了一个小小服务生?
连绵不绝的大雨下到后半夜都没停,电闪雷鸣交织,隐隐有不罢休的趋势。
梁清赐冒着大雨赶回去时,已经很晚了,他以为苏缇都该睡了。
梁清赐见到昏暗的客厅中,坐得端端正正,还在看电视苏缇一怔。
梁清赐没有打扰苏缇,换下湿透的衣服,冲了个澡下楼,手里拿着轻薄的毛绒毯。
“苏缇,你还不睡?”梁清赐抖开毯子披围在苏缇身上,像是看任性的小孩子,语气不是很赞许也没过分苛责,“都学会熬夜了。”
苏缇渐渐抽条长开,雪腮的软肉清减不少,迤逦五官更加精致,天真柔软的眉眼俱是遮掩不住的娇娇气。
苏缇转过头,白皙的皮肤仿佛愈加莹润,上好玉石般触手生温,细腻软嫩好像要把人的手指吸附住。
梁清赐蹭去苏缇眼尾的湿润,好笑道:“困得都泛起泪花了,还看?”
“梁老师,我们一起看吧。”苏缇邀请道。
梁清赐温润的眼眸软了下来,对不听话的苏缇没什么办法地笑了笑,“好,我陪你看。”
苏缇看的是动物世界。
“锈斑豹猫是世界上最小的猫科动物之一,单日猎杀量可达它体重二十倍,这得益于它出众的视力,能在昏暗的光线中清晰地看到猎物的举动,以及可以区分10亿种不同气味的嗅觉…”
“他们的主要食物为鼠类、鸟类、爬行动物、两栖动物、昆虫,有时也会捕捉家禽…”
“这只锈斑豹猫从枯叶钻出,锁定了它的猎物…”
苏缇看了会儿,扭头问梁清赐观后感。
“梁老师,你有什么感想吗?”苏缇歪头去看梁清赐。
苏缇漂亮的小脸儿被电视
伸出湿红的舌尖去推。
“咽下去。”梁清赐冷静地抽出手指,扶着苏缇细白的下巴,将温水喂进去,“喝口水。”
苏缇小巧的喉结在柔腻的细颈滑动。
大半杯水下去,苦涩的药片咽下。
梁清赐指腹濡湿温软的触感似乎还未消散干净,梁清赐不自觉捻了捻上面沾染的滑腻腻口水。
梁清赐将苏缇重新放到床上。
苏缇烧得难受,睡得也不安稳,蜷起身体往被子里面钻,为了获得点安全感。
梁清赐隔着被子轻轻拍哄苏缇,等苏缇睡着,按照医生的交代用热毛巾给苏缇擦手擦脸降温。
苏缇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睡了快一天。
苏缇迷茫地眨眨眼,有些回不过神。
“醒了?”苏缇额头被男人手掌覆住,温雅的嗓音从苏缇头顶传下来,“退烧了。”
梁清赐放下手,询问苏缇,“有什么想吃的吗?”
苏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知道自己生病了,睡到现在才醒。
苏缇望着梁清赐温和的双眼,有些不高兴。
许是生病就容易娇惯脾气,苏缇突然推开梁清赐,鞋子都不穿,猛地朝外跑去。
梁清赐反应过来,已经快走两步,将苏缇拦抱在怀里。
梁清赐被苏缇吓了一跳,心脏差点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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