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27 · 咬文盲会传染(1 / 2)
第27章27·咬文盲会传染
苏缇被祁周冕带来的消息砸懵了,“保送?上大学?”
“跟我一样的保送。”祁周冕话音一转,“不过…”
苏缇揉去睫毛缀的泪珠,红着眼睛看祁周冕,哭声未散的嗓音还是软腔软调,“什么?”
“虽然何溯光为你申请下保送,但是他建议你参加高考。你的高考成绩过了本科线,能够保证你的基础跟上京暨的教学。”祁周冕说清了利弊,询问苏缇的意见,“你怎么想?”
苏缇已经能明白何溯光的意思,就像他不从小学、初中学起,他就听不懂高中课堂。
相对应他现在这个情况直接上京暨,他也是听不懂京暨大学老师的授课。
他不仅是想浏览京暨的风光,苏缇是想真正参与京暨大学的生活。
苏缇很快有了选择,“我要参加高考。”
“嗯。”祁周冕指腹抹去苏缇脸颊的泪痕,“去年文科三本线是427,一年时间,我就能让你的成绩提高三百分,达到三本线标准。”
祁周冕轻声道:“苏缇,你不需要从高一开始读。”
祁周冕对上苏缇含着诧异的双眸,“很惊讶吗?苏缇,你在我这里没有秘密。”
苏缇又揉了揉眼睛,闷声闷气道:“梁老师已经给我转到庆宜高一三班,过完暑假就去上学了。”
祁周冕径直伸手捏住苏缇细白的下巴。
苏缇被迫昂起头,睫毛被温热的气流轻轻吹拂着抖散,红肿不舒服的眼睛得到了缓解。
祁周冕亲了亲苏缇发热的眼皮,“别管,我有办法。”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祁周冕忽然问道:“苏缇,你还没说你的想法。”
“什么?”苏缇不明所以地看向祁周冕。
他什么想法?
祁周冕缄默地盯着苏缇,仿佛是要苏缇一个答案,却不肯讲清问题。
或者之前说过,苏缇不记得了。
良久,苏缇缓缓眨了眨眼睛,慢慢开口,“祁周冕,我要跟着你考大学。”
祁周冕看了苏缇几瞬,打开了荒废的仓库门。
苏缇下意识抓住祁周冕的手腕,手指被祁周冕失温的皮肤冻得一哆嗦,还是紧紧抓着,“外面的人走了吗?”
祁周冕反握住苏缇柔软的手,漆眸深黑蕴藏着几不可闻的松惬,“嗯,走了。”
敏锐的第六感什么时候都奏效。
苏缇顿了下,指控道:“你骗我。”
祁周冕浅浅扬眉,“是走了,怎么算骗你呢?”
苏缇憋气,又感觉心口开始堵。
苏缇不跟祁周冕计较,眸光扫过祁周冕还在流血的腰腹,颤了颤,“我们去医院吧。”
苏缇拽了拽祁周冕胳膊,祁周冕没动。
“怎么不走?”苏缇疑惑地看向祁周冕。
祁周冕腹腔的鲜血不断从他五指指缝涌出,冷峻
周冕,“没好心眼子。”
“进来吧。”大夫转身将祁周冕带进内间,“我给你打麻药,缝合伤口。”
大夫给祁周冕打了麻药,给他简单处理了下。
幸好没有捅到内脏,降低了感染几率。
大夫指了指诊所里摆放的病床,“今晚可以住这儿,有什么问题叫我。”
缝合了两个小时,大夫有点遭不住,又点了根烟,还问祁周冕,“来一根吗?烟能止痛。”
祁周冕掠过大夫手中打火机燃烧的火苗,拒绝了,“不用,你这个打火机压电陶瓷坏了,最好换一个,不然容易爆炸。”
大夫抽回手,显然对这些名词不了解,“压电陶瓷?”
“就是点火装置。”祁周冕解释,“你没有感觉打火的时候火苗异常,还持续放电吗?”
大夫抓了抓头发,惊疑不定地看向祁周冕。
他真的感觉到了。
“草!我以为我是累得手麻。”大夫赶紧把打火机撇了,“你对打火机还挺有研究,这样,我今天帮你把麻药免了算是感谢。”
大夫走出隔帘又去桌子里摸新的打火机。
祁周冕把苏缇叫上来。
苏缇侧躺着,问祁周冕,“是谁干的?”
不出所料,应该是他从齐屹嘴里听说过的人名。
阮志巽。
阮志巽是警方重点稽查对象,不是因为他罪状满身,恰恰是因为阮志巽在阮家太干净了。
好像什么事都跟他没有关系,又丝丝缕缕扯不断联系。
阮志巽派人找他,除了自己摸到的阮家藏匿文物的地点,那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这才导致阮志巽盯上了他。
因为捅他的那个人没有选择把他捅死报复他揭发阮家,而是要把他带走。
阮志巽以为他身上有阮志巽需要的东西。
至于阮志巽为什么派人跟踪苏缇,他不得而知。
“我不是警察,不知道。”祁周冕又要去摸苏缇的脸,“你别瞎操心。”
苏缇躲开不让祁周冕碰。
大夫给他酒精让他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苏缇才看见自己满脸血,看起来比祁周冕这个受伤的还要吓人。
祁周冕放下手问道:“你不好奇我怎么去说服庆宜的老师吗?”
苏缇好奇。
苏缇放下捂着脸的手,凑过去,清眸润润的,“怎么说服?”
祁周冕闭上眼睛,却怎么都不肯说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就是故意的。
苏缇打了祁周冕一下,飞快躲进被子里。
苏缇觉得大夫说得对,祁周冕确实没什么好心眼。
苏缇没等到祁周冕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教训他,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苏缇薄白的眼皮还残存着一点脂红,苏缇用凉水洗了洗脸,清醒不少,那点红愈发浅了。
苏缇盯着卫生间镜子看,祁周冕推开门走进来,“
菲。
阮亦书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杜曼菲不急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柔媚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能勾起人性的劣性根,“遂生,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蠢!”
祁遂生气得胸廓起伏,恨不得扑上去掐死杜曼菲,被阮亦书拦了下来。
“妈妈,我是阮亦书。”阮亦书察觉到杜曼菲隐隐是比阮书仪还要厉害的存在,拘谨地自我介绍,“我和祁周冕出生时被抱错了,其实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
杜曼菲反应很平淡,平淡到让阮亦书失望。
阮亦书忍不住想,要是陶渝在这里就好了,陶渝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割肾。
不过,杜曼菲下一句话,就让阮亦书双眼发亮。
“这么多年,你还是怕你爹,可真让我长见识。”杜曼菲语气幽幽,“祁立理那个老头子脑出血,我去看他了,醒是醒了,半瘫左不过还是残废。”
祁遂生目眦欲裂,“贱女人,不准这么说我爸!”
杜曼菲轻笑几声,丝毫不怕,如同引诱道:“祁遂生,他现在管不了你,你费心费力给他换肾只是耽误你逃跑的时间。”
祁遂生一下子怔住。
阮亦书好像听懂了杜曼菲的意思,眼眸闪烁,特地咬重字音,不知道讲给谁听,“妈妈,爸爸说了换肾连同休养只需要两个月,不会太耽误时间。”
杜曼菲看都没看阮亦书,“阮书仪在国外,警方半个月就查到了她。还两个月?祁遂生,你不怕你的骨灰有扬了?”
杜曼菲戳中祁遂生最隐秘的心事,让他的心脏不安地跳动。
逃亡的恐惧有,更多的却是反抗祁立理头皮发麻的刺激。
祁遂生冷静下来,问道:“你来是干什么的?”
杜曼菲没有隐瞒,“你知道的,我刚出狱手里没钱,我能搞到出国的船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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