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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已经两年了，我今天才听见您说爱我。我没有嘲笑您，真的，我只是高兴。”

“……你应该记明白。”

“是啊，两年前我们活了下来，足以证明我们相爱。可知道和听到您说是两回事，哪怕是我，也有心里不安想听您确认的时候嘛。”

“你？”

“我会不安很奇怪吗？”

“……”

“别咬着嘴唇，老师。说出来吧，吐露心声并不可耻，这里只有我。”

“……我没想过你会不安，我不会像爱你一样爱上别人，我甚至从未爱过别人，只有你，从来只有你。如果我们之中有人需要不安，那应该是我。”

“为什么？”

“你爱这么多人，你爱这么多东西，我只是其中一个。十一年前你背叛了我，你能离开我一次，为什么不能离开我第二次？”

“爱不是限量商品，老师，我爱我的朋友，我有我的七弦琴，这不会减少一点我对您的爱。我对魔法之神发誓，我爱您胜过爱任何生灵——呃，任何生灵与亡灵——我曾与他人上床，但我们交往开始，我便一直对您忠诚，也将继续忠诚。”

“‘交往’？”

“好吧，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有点奇怪，‘好上’？‘搞上’？‘情投意和’？‘山盟海誓’？”

“……跳过这个。”

“总之，我十一年前跑路，主要是因为我不想被您卖给魔鬼。您不能总怪我求生欲太强……”

“我从没真打算卖掉你。”

“嗯？”

“我只是……炫耀，大概。我可能只想证明你对我的忠诚，哪怕听到我对魔鬼这么说，也会相信我不会这么做。”

“噢……”

“别摆出这张脸，我也有错。不，应该说是我的错。”

“……”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不知道我想要的不是愚忠，而是信任。信任是更复杂的东西，我能理解……记得两年前的牧师和血誓者吗？你说要把他们的骨灰埋在一起，可是我要求你单独带走一具尸体，你又毫无异议的同意。你那时候声称沙发床被烧了可惜，却又没法在安全屋烧毁之前带走它，哪怕缩小和携带物体的法术非常简单。你好像在乎一切又漠视一切，对什么都不在乎，这让我害怕。曾经我确定你对我不可自拔，但你离开了那么久，我不再确定了。”

“现在呢？”

“……偶尔。”

“看起来我的示爱还不够频繁，一定再接再厉，让您忙到没空乱想！”

“不，你的示爱频繁到恶心。倒不是说我想要你停下……闭嘴！这不是同意！没有更多情诗！至少别在公共场合朗诵！你是个可怕的游吟诗人！”

“我是个超棒的游吟诗人！而且我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