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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顿时抽风,再也稳不住。他气得暴起直接拍桌子,把坚硬的大叶紫檀嵌云石案几拍到震天响,把所有的不动声色都抛之脑后。
“梁幼薇,你可真行啊,把梁家最正派的也骗到手里了!梁知徽她是你姐,她从小对你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她和你亲姐没区别,干什么都想着你!你呢?你和她亲哥亲妹搞一块!还把她的感情骗得一干二净!……”
听梁江升指鼻子骂人,梁幼薇的肚子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痛,鼻尖发酸。咯噔一声,淡水小珍珠被她扣掉两颗,不当心没抓住,它们便争先落地,把她的心脏跳乱。
终于,梁江升骂够了,看梁幼薇脸色不好,他音色更冷,不阴不阳:“您可别站着了,免得回头站出毛病来,那三位又给我发疯,不依不饶的闹腾。”
梁幼薇把头死死低下去,大着胆子,嗫嚅请求:“那爸,我能上楼拿毛毯吗?夜里祠堂冷,铁人都受不住的。京仪最近又瘦了,身上没肉,我怕她冻出毛病。大哥二姐也是,收购案很忙,他们都没有好好吃饭……”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带上些许哭腔。除了被骂的,还有心疼的。
今晚这事闹成这样,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梁家就自己是外人,可偏偏是他们三个跪在那么可怕的祠堂。两位是一起长大的兄姐,一位是替自己受苦受难二十余年的京仪,她是自私,但基本良心还在,肯定做不到无动于衷。
梁江升盯了她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对方愈发站立难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才稳住了情绪,沉沉开口。
“去。”
入了夜,古香古色的宋式建筑很漂亮。
梁幼薇小时候怕黑,梁江升便对原先的住宅进行了改造,屋檐下、转角旁、甚至是假山怪石的底部边缘,都安装了一排排暖白光LED灯,简单又美观。它们散发着柔和光芒,为住宅中人耐心指路。
有人推着小推车走,车轱辘触地,在青石板上滚出让人莫名慌张牙疼的声响。
多数梁家小孩都对于“罚跪”这种事颇有心得,梁知徽作为其中胆子最大的,更是划得一把好水。确定自己跪够半小时,她就自觉地站起,从祠堂里间抬来把折叠椅,直接躺了上去。
瞧见梁京仪震惊的眼神,她浅浅微笑:“反省够了,就自己去拿吧。”
梁京仪下意识去看梁廷鞍,却发现这人不知何时转换了姿势,由跪变坐,一腿稍微屈起,另一条的裤脚几乎沾地。他没什么表情,单手横手机屏,戴着蓝牙,看今晚的新闻联播。
合着就只有自己乖乖跪了这么久?
她皱眉,暗自气闷。但还没来得及闷三分钟,二姐的声音就把她从中拉出。
“薇薇?怎么又来这儿了。”
梁知徽还在复习大后天的政协提案,默背到一半,耳朵就敏感地捕捉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她转过眼睛,看到来人,不觉惊讶。
“……我就是怕你们冷。”
梁幼薇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二姐,索性敛着眉毛不看她,只是把小推车送进祠堂,把毯子分了分,很小声地回。
梁知徽发现她刻意避开自己的眼神,心中似有所感。但她不甚在意,简单观察了下对方的脸色,又随口挑起另外的话题:“这几天你的经期快结束了,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经期?”梁幼薇一愣,下意识抚上小腹,“这个月的还没来,应该是前几天吃凉的延期了。”
梁廷鞍加入对话:“明天下午带你去看看中医。”
他拢了拢对方为自己披上的毛毯,顺手触上妹妹的手背——还好,不算凉。
梁京仪打了个哈欠,觉得他大惊小怪:“经期这东西推迟几天是很正常的,还要特殊去看医生吗?”
她最开始时都是两三个月才来一回,后来太怕死,开始看病、锻炼、吃药。但直到上完高中,才让自己达成一月一次的标准频率。
“薇薇的经期只有第一年不准,后来喝中药调养好了,就一直是以二十八天为周期准时来。”梁知徽稍停,如此补充道,“规律了这么久,不会突然延迟近一周。”
这几天她又要忙提案,又要管收购事宜,确实对梁幼薇的关心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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