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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个问题。”降谷零的声音降到冰点,如同来自深渊,发出了致命一击,“昨晚那通加密卫星电话,你打给了谁?”
他故意把这张关键底牌留到了现在,完整的证据链早在抓捕行动中就悄悄闭合了。
这场审讯,不过是想看看这条深藏的蛀虫在绝望中还能徒劳挣扎多久,试试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北村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也彻底消失,降谷零最后那句关于“昨晚加密卫星电话”的质问,揭穿了他所有精心构筑的谎言外壳,对方之前的审讯根本是在耍他,隐瞒彻底没了意义。
他的冷汗不再是渗出,而是小溪般从鬓角淌下,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也浑然不觉。
“是……是……”北村的牙齿咯咯作响,声音破碎不清,“是我……是我做的……”
他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眼神涣散,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
在降谷零冰冷目光的持续压迫下,在“消失”和“家人无以为继”的终极威胁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自己就是公安体系中的一员,太清楚一个叛徒落入自己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那些只在内部流传的、闻所未闻的折磨手段,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人肝胆俱裂。
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全力配合,把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倒出来,祈求能换来一点点不那么严苛的对待,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接下来北村的供述,变得异常“流畅”,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麻木,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是如何一步步被那个庞大而黑暗的组织渗透、被抓住不可告人的把柄胁迫的。
情报传递用了哪些的秘密渠道、多久一次、具体泄露了什么核心内容。
还有那几个他知道的、像他一样潜伏在警视厅低层阴影里的“棋子”——其中果然包含了降谷零早已锁定、当作鱼饵的那个警视厅内鬼名字。
甚至了解到北村的联络人,根本不是琴酒,而是朗姆。
这倒是让降谷零有些意外,这两人表面上关系很差,没想到琴酒居然能让朗姆调用这种级别的内鬼。
风见裕也立刻指挥记录人员详实记录,并同步展开对其他线索的核查。
北村对降谷零的卧底身份毫不知情,而他的大部分供词,在关键事实上都与降谷零掌握的情报对得上。
但这并未让降谷零放松一丝警惕。
他依旧反复地、多角度地盘问细节,不厌其烦地抛出尖锐的问题,各种审讯技巧轮番上阵,持续加压。
直到榨干了北村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隐瞒,确认他的精神防线已被彻底摧毁,再也无力编造任何谎言之后,才最终使用了吐真剂。
冰冷的药剂注入静脉,作为最终确认所有供词真实性的铁证。
这场漫长而激烈的审讯拉锯战持续了数个小时。
当北村颤抖着、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在一叠记录着他背叛的供词上按下鲜红的手印时,窗外,晨曦已至,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
天,彻底亮了。
北村按下手印的供词被迅速呈送至公安高层。那份供词上承载的,是足以动摇警视厅根基的背叛。
北村的供词与其叛徒身份的确凿证据,在公安高层内部骤然引爆。
最初的震动过后,取而代之的是内部极端的震怒与随之而来迅速下达的行动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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