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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了盼头。”

“家人。盼头。”这四个字在舌尖滚了一圈,带出些罕见的柔和意味,她笑瞥过始终默然无言的凌凤池。

“这四个字的重要之处,凌相明白么?”

凌凤池重新写过一遍【家人】,收入袖中,起身走近她身侧,道:“听得很明白。”

章晗玉带几分回忆感慨的意味,仰起头注视时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听明白了,以后还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吧。”

话音刚落地,人已被抱起,拦腰抱坐在长木案上。

“别笑了。”凌凤池抬手按住面前女郎微微上翘起的唇角,“那时都太年轻。都过去了。”

自以为是,以己度人。是不是人之通病?

他默想。

这张总是在微笑的动人面容之下,藏起的情绪太多,以至于她自己转头都忘记了。

再回想起那段凝滞无言的两千余步宫道……自己只记得当晚思虑辗转,久久难以入睡。却决然想不到,相隔不远的章家宅邸里,有泪水打湿枕巾。

他从来只当她没心没肺。

心里泛起密密的疼,替她疼痛的时候,被他心疼的人反倒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还嘲笑他此刻的神色过于郑重。

“好了凌相,只是想起一段不太痛快的过去,又不是怀了凌相的孩子。一副严肃表情做什么呢?”

说到末尾,章晗玉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

被按住的唇角有点麻痒痒的,她仰头往后躲避,脚尖轻轻踢了对方一下。

“我可不轻易说这么多废话。打个商量,看在今日坦白的份上,他们头顶的缉捕令去了可好?”

凌凤池没有笑。

也没有趁势和她讨价还价的意思。

他往前俯身下来,又按住她还习惯性翘着的唇角,重复一遍:“别笑了。”

“笑为欢愉之本,不该用作掩饰伤怀。”

章晗玉的微笑骤然消失。下一刻,又无所谓地抬手拨开对方的手指:

“实话实说,你还是做回那个身患哑疾的贵客比较好。比起处处教导人道理的凌相来说,只送东西不说话的贵客讨喜多了。”

这句本是故意气他的,凌凤池却丝毫不怒。任由她拨开自己的手,维持着拥她的姿势不放,平静道:“我可以做哑客。”

他握起章晗玉纤长的手指,注视着她,缓缓把手放去自己嘴唇上:“换你说。”

“就像今日这样。你有心事,放开心怀与我说,不必顾忌什么。”

“实话实说,有商有量,此为夫妻一体。”

章晗玉的指尖松松地点了点凌凤池的唇。习惯性地想笑,唇角才弯了弯,却又很快抿住,色泽动人的菱唇绷得平直。

她从少年时的气质就偏清贵文气。相貌生得太好的人容易生出一种无形压迫,一旦她不笑便显得难以接近。

初入东宫的那一阵,干爹时常找她谈心,劝说她“把那身清高气收一收”。

“你这孩儿登上了青云梯,可别忘了背后是谁扶着你乘风直上,送你入东宫做什么。还真把你自己当小太子师了?整天装什么样呐。小太子的启蒙师只有一个,太子少傅凌凤池。”

“记住了,你这东宫舍人的正经职务,是陪玩、陪哄,陪热闹。伺候得小太子高高兴兴的,一日也离不得你。再把东宫上下百十号人都笼络住了,挨个拿捏住要害,这才是你的正经差事。”

出仕不到一年,浅浅的微笑在她脸上挂成了习惯,撕也撕不下。

浑水里打滚几年,趟成现在这样子,难道还能变回去?谁还记得四五年前自己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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