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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够难听的。“章哈玉嫌弃道:”少说两句。”
凌长泰:……
凌长泰走出屋外,人快疯了。阿郎和主母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主母都留宿了,怎么可能没认出阿郎!
如果没认出阿郎,主母昨夜又留宿……那不是给阿郎戴绿帽子吗?
所以主母到底认出阿郎了没有?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伪装“林侍卫?”??
哎,这趟苦差他就不该来。
凌长泰满面纠结,蹲在院门外不动了……
屋里的章晗玉也在边吃边想。
很好。
前夫换个身份,赖在她家不走了。
昨晚她理应坚决推拒,连踢带打,大声求救,誓死不从,再连夜把前夫赶下山。
结果倒好,被他抱紧不放手,揉了把头发,再抱进屋把门关上,她就莫名其妙的……
可怕啊,简直像被下了降头。
人都已经留下一夜,再誓死不从,是不是不大适合了?
所以,下面该怎么办?
第87章
用完朝食章晗玉回自己院子。
昨夜发生的事留在昨夜,今早起来谁还记得?
至于今早帷帐里又发生一次的事……什么事?留在松涛院了。
松涛院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等贵客再来寻她下棋清谈,她又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待客态度了。
惜罗欲言又止,直到傍晚无人时才悄声问了句:“主家,以后贵客长住我们家?松涛院太吵,还是挪个地方罢。"
“挪什么挪。”章晗玉不客气地道:“不请自来,谁想留他。”
不但不给贵客挪院子,还叮嘱惜罗,今晚做最后一顿晚食给贵客。明早起来,就当家里没这号人。
惜罗:“啊……”
连饭食都不送?赶客之意很明显了。
第二日一整天没搭理松涛院,当做那十来号人不在。章晗玉早晨起身就骑驴下山,去府城里闲逛了一圈,顺便看看铺子。
当日傍晚回家时,果然听说,贵客自己下山了。
贵客虽然识相地下了山,但章晗玉满腹恼火久久不散。
她入巴蜀才多久?直接被前夫堵在山脚。他如何发现自己的?想来凌郡守那边漏了口风。
嘴上跟她保证不跟任何人提起张玉,转头把她给卖了。
她顺带连凌郡守都骂上了。
好你个凌二叔,联合你家大侄儿,两个姓凌的哄骗得她不轻啊!
这天晚上,屋里点灯。章晗玉把新盘下的府城几个铺子,连带这处山中别院的地契,一张张摊开在书案上,估算价钱。
惜罗被清算的架势吓到了。连声追问,是不是贵客不善,他们躲避贵客,要离开巴蜀郡了?
章晗玉道:“走什么走?才买的铺子花了不少钱,还没回本。贵客在巴蜀留不久,他忙得很,熬不过我们。”
嘴上如此说,但当天夜里,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又失眠了。
模糊而不确定的未来,原本就够让人头疼的。
现今又添加了前夫的变数。
她这位好夫君千里跋涉追来巴蜀郡,只为了守在山脚下,日日和她闲谈?她不怎么信。
再过几日,图穷匕见,凌凤池撕下温柔面孔,她会不会被抓捕回京,关押回婚院,仿佛这几个月的出逃从未发生过,继续做起凌氏妇?
所以,她之前设想的模糊前路,三十多岁留在京城,和一大家子陌生的章家人和和美美地住在章家祖宅,每日客气而生疏的寒暄,做个章家老姑子……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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