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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凤池提起第二日的端午家宴。
他今晚过来,原本就为了当面说这件事。
“明日我有公务在身,只怕不得空回。家里的端午宴午后开席,你睡起身便可赴宴。人去即可,不必带礼。我让六郎领你去。”
章晗玉捧着热腾腾的茶盏听着。
“明日家宴,你真不得空来?”
凌凤池微微颔首,又说一次:“明日入宫赴端午宴,整日不得空。”
章晗玉冷不丁问:“为了我义父?可是阉党内部传出线报,我那义父打算借端午宫宴的机会,将赴宴政敌一网打尽?而政事堂打算将计就计,明日和阉党决战一场?”
凌凤池不置可否,视线在她身上转一圈,良久才反问:“你自己猜的?打探来的?还是身边藏有线人,泄漏给你?”
“猜的。“章晗玉望着他笑:“猜的丝毫不差,对不对?”
凌凤池默然喝了口茶。
人在婚院,终日不出。她如何猜到的?
但章晗玉今天要说的,远不止这句。
她抱起满地乱窜追猫的小奶狗,悠然地摸脑袋。
“别问我如何猜的。我只知道一件事。在端午佳节的大日子,遍邀群臣赴宴,堂堂正面决战,轰轰烈烈收场,不是我那位好义父的作风。线报有诈。”
吕钟是个极精明的人物。
这场拖延数月的所谓对决,其实从今年开春的变数开始,早已注定了结局。
“其实,早在二月初,太皇太后娘娘崩逝前夜,没有召我义父去身前侍奉遗诏,反倒召了三公、姚相等几位顾命大臣入宫,留下遗诏,由外朝臣敲钟发丧。当时义父便已意识到,大势已去……”
章晗玉悠悠地回想片刻。
义父的心思藏得深。
她自己当时都未察觉,隔了好一阵才逐渐觉出异样。
“义父被太皇太后娘娘用了许多年,被她老人家临终前像扔根打狗棒似的扔开了。”她显出一点嘲讽的笑意。
“依附皇家而来的权势,一旦被抛弃,还能落个什么好下场?义父为人精明,不会想不通这处关键。留下来和你们决战的可能,不大。”
她自从加入义父吕钟的阵营,一直以军师身份,负责在后方出谋划策,查漏补缺。
自从太皇太后宾了天,吕钟却开始把她当枪使,处处逼迫她站去前头冲锋陷阵,吸引对面注意力。实在反常。
只怕吕钟自知大势已去,早起了逃遁的心思。
“如果我是凌相你的话,今夜会重点留意京城城防。阉党透露的线报,很有可能虚晃一枪,意在吸引你们全幅精力,准备应对明日的决战大事……”
她抿了口茶,做下结论:
”按照我和义父的多年父子情谊推断……我那位好义父,今夜要逃了。”
凌凤池沉默地饮茶。
喝完整杯茶水,放下空盏,起身离开婚院。
夜风传来凌长泰领众多亲随疾步跟去的凌乱脚步声。
院门沉重地关上了。
章晗玉在屋里继续慢悠悠地添茶。
茶香四溢。
她坐在书案边,抱着小奶狗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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