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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半天,帐子里才伸出一只手,撩开半截纱帐。

章晗玉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件湿透的单衣。夏日纱制的单衣沾水几乎透明,紧贴在白皙肌肤上,把床单被褥都打湿了。

她招呼惜罗拿件干衣裳来,扶着腰,慢腾腾地坐起身。

“没什么,他来算账。把过去几天欠的旧账都清了一遍。”

整整十天没有夫妻敦伦,一做就是三回。

心里压着火气,把她按去浴桶壁压着的动作比平日强硬许多,滋味格外的……

就是腰酸。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她在马车里全是胡扯。

凌凤池也不怎么信她随口胡诌的那几句。起初心底压的火气,只是气她故意刺他的那句“苦命野鸳鸯”,“干柴烈火”。

两人的第一回其实还算平和。车里涂抹的药膏沾得满胳膊都是,凌凤池进房前吩咐开库房又拿出一罐。

宫里御医的名配方,药膏里放了昂贵的冰片和滋养肌肤的珍珠粉,抹在皮肤上冰凉清香。

两人边温存,他替她细细地抹药膏。

木棍打出的青淤,不止手肘上有,肩背上也有两道。形状漂亮的一对蝴蝶骨中央,多出一道长而细的青痕。

凌凤池看在眼里,问她:“你傅母到底为何打你?照实说。”

为什么?因为在傅母的佛堂眼皮子地下安置了一座秘密小院,把人瞒在鼓里,傅母气得半死……

章晗玉当然不肯照实说,只笑应:“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別问了。”

凌凤池平日听到这句也就不再问。

今日却不知怎的,他非要追根究底,从她嘴里问出一句实话,章家到底有何难处,以至于身为仆妇的傅母以木棍追打主家,而她自己不予追究,竟也不许他这夫婿追究。

她随口胡诌了几个借口,都被识破。

凌凤池深深压抑多时的情绪,似乎就是从这时开始逐步发作的。

章晗玉换了身干衣裳,湿透了的床单被褥全换去,惜罗边换边骂。

章晗玉自己倒是躺着回味了许久。

“凌相算是少见的胸襟宽广的人了,居然也有压不住火的时候。”她毫无心肝地啧啧感慨了半天,“可见爱生气是人的天性。”

“凌相的心火发作起来,有点吃不消。”

*

深夜。

凌家祠堂木门敞开,烛光映亮风中飘荡的两道白布长幅。

老仆手持蜡烛,站在龛台边,劝慰他自小看到大的主家。

“阿郎,夜深了,回去歇着罢。这个时辰,老主人在天之灵都歇下了,何况活人呢。”

凌凤池坐在蒲团上,抬头注视父母祖先的灵牌。

“今夜陪陪母亲。”

他的心不静。

逢十相约,她被堵在门里,阮惊春不见踪影,章家傅母和她两个异口同声,死活不愿吐露阮惊春的下落,这些于他来说都不出奇。

或许正如她所说的,章家早把阮氏姐弟当做家人。

亲亲相隐,隐瞒也属正常。

然而,她对他隐瞒的远不止这些。

四月即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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