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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和六郎、家中两位女郎,相约四月三十出门。”
每隔一旬,逢十整日,章家这对主仆当中的一个,都会想方设法出门一次。其中有何蹊跷?
凌凤池对着白纸记录的三个日期出神。
凌万安解释:“阮惜罗那次出去为了买菜。主母出门约的两次日子……兴许凑巧罢。”
“凑巧。”凌凤池重复这两个字。
马匡被毒死在大理寺狱,和鲁大成死法一致,手段相似。也是凑巧?
太多的凑巧,显出刻意。
凌万安反复追问门房,阮惜罗出门买菜当日的情形。
门房有人回禀说,奇怪得很,下午明明看她挎菜篮子回来了,当时天还没全黑。等到天黑掌灯后又有人看见她回家。
当中门房换了一次班。是看错还是时辰记错,总之说不清楚了。
“有蹊跷。”凌凤池吩咐下去:
“四月三十不妥当。替我知会各方,让她们提前两日,改四月二十八日出门采买节礼。”
凌万安出门传话。两刻钟后回转。
“三夫人和两位女郎都同意了。但主母不肯。”
“不肯的理由是什么?”
凌万安尴尬地猛咳一声。自从在婚院当值,他这个月尴尬的次数加起来比过去十年都多。
“主母道,她、她身上月事来了。四月二十八不合适。四月三十出门正合适。”
凌凤池什么也没说,让凌万安退下。
低声自语:“她月事何时在下半月了?每次不都在月初?”
提笔重重地在“四月三十”画了一圈,写下:“与阮惊春,逢十相会?发布密令?”
心口发堵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在做什么?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才退出书房不久的凌万安狂奔回来。“阿郎!不好了!”
凌凤池坐在书案后,提笔瞥一眼。
凌万安急得抬高的嗓音猛地低了下去。
“咳,六郎偷偷养的那只狸奴,跑出来了。刚巧跑去婚院方向。主母不是在婚院新养了许多的活物?一只猫儿一只狗儿一只鸟……”
凌凤池打断,“说重点。”
凌万安言简意赅:“打成一团了。主母在拉架。”
凌凤池边写奏本边问道:“六郎养的狸奴和婚院的猫狗打架?”
“不是,是六郎和长泰。打得拦不住。”
“……”
——
凌春潇对长兄的态度是敬佩且服管的。
但长兄身边的凌长泰和凌万安两个,凌春潇不满已久:“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对走狗!”
今天婚院当值的是凌长泰,再度把凌春潇拦在院门前,重申:“阿郎吩咐,四月加紧约束婚院。端午之前,里头的人不许出,外头的人不许入。“
凌春潇眼皮子跳动几下,“长兄下的令,我们听着。但我的雪球跑进去了!和里面养的猫儿在树上打架你听不见吗?长嫂和她女婢两个年轻女郎,如何爬树救猫?放我进去,把雪球抱下树我就出院门!”
两边谈不拢。
谈着谈着动了手,打起来了。
……
面对庭院的木窗打开两扇。章晗玉倚在窗前,笑看难得的盛景。
看了一会儿院门外的热闹,她从院墙边取来梯子,熟谙地架去梧桐树干上,拢起长裙,踩着木梯一步步上去。
仰头问:“小家伙,你叫雪球?”
雪球是一只半岁大的狸奴,通体雪白,受了惊吓,蹲在树枝头凶巴巴地哈气。
凌六郎在院外看见了,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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