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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春潇满脸晦气。
他自己出不了门,被长兄罚禁足到端午……
强撑着不让长嫂担心,他拍着胸脯打包票:
“我求过长兄,长兄当面应下的。计划有变,我自己不去了。但三叔母会带珺娘、云娘出门,长嫂一起同去。长嫂选个日子——”
不等他问完,章晗玉当即道:“四月三十。”
凌春潇一愣。
“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四月三十才出门买节礼,会不会有点迟了?”
章晗玉一口咬定四月三十。
“整日子,容易记。”
凌六郎回身和两个妹妹低声商议片刻,隔着院门喊了声:
“那就四月三十,和长嫂定好了!当日三叔母领着珺娘、云娘一起出门,买端午节庆礼,包粽子的五色丝绦,辟邪节物,再买些清扫秽气的雄黄艾草!”
章晗玉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深了些,扬声应下。
“或许是我多想了。”院门外清净无人之后,章晗玉和惜罗私下里道:
“兴许这两天政事堂确实忙得脚不沾地?”
外朝臣决策清洗阉党的大日子,或许就定在最近。忙也不奇怪。
朝堂但凡有大事、争斗最狠的时候,三五日不归家,夜宿在值房也有的。
章晗玉把新婚册子塞回床板下头,开始用饭。
凌凤池在第五日的夜晚,肩披星光走进婚院。
这几天婚院男主人不在,惜罗都习惯了睡在寝屋外隔间,掩呵欠开门时还在抱怨:“这么晚了,谁呀……”
凌凤池站在门外,盯她一眼,道:“出去。”
惜罗:“……”
章晗玉也睡得正熟。半梦半醒间见到人,明显懵了一下,平日动人灵活的含情眼难得直勾勾的,显出些迟钝气,半天才眨了眨。
凌凤池的神色和缓下去。
他把灯台放去床边,掀开帐子,伸手揉了一把床头铺散的凌乱乌发,温和地问:“掌心的伤如何了?”
章晗玉抬手给他看两边手掌的伤口。
前几日裹成粽子般的两处伤口都恢复得很好,伤口较深的右手掌心留下淡粉色的疤痕,左手掌心已不剩多少痕迹。
她这时七分清醒过来,仰头笑问了句:“几日没见面了?你再多两日不来,伤口都痊愈了。”
说着,自己往床里让了让,腾出半张床,很自觉地开始解衣。
凌凤池却不脱衣就寝。坐在床边,开始问话。
“马匡死在大理寺狱。”他直截了当地道。
这短短八个字仿佛一道惊雷,把章晗玉的睡意震得无影无踪。
她惊诧地半坐起身,“马匡死了?哎呀,大晚上的,这消息……”
凌凤池在灯下观察她的面色。
乍听到消息,最初的吃惊过去,人显而易见地愉悦起来,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他特意选了半夜,人从睡梦中乍醒、警惕性最弱的时刻告知消息,就想出其不意,从她嘴里套问出几句实话。
……出其不意的探查结果。
从动作到表情,章晗玉都相当诚实地显示:很高兴,很满意。
连马匡怎么死的都不问一句。
“马匡死了,你不替他惋惜?”凌凤池把灯台挪回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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