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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出行当日的惊马事件,虽说侥幸无事发生,章晗玉活蹦乱跳地被凌凤池领走,走的时候还有心思瞪他,一副记仇模样……
但血肉模糊的右掌心,死命攥紧缰绳、以至于需要一根根掰开手指的场面,粗粝缰绳沾上的点点血迹,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指节纤长的一只握笔秀气手,被磨破了皮肉,触目惊心。
时隔数日,回想起来,叶宣筳心里依旧愧疚无地,仿佛百爪挠心。
凌凤池的鱼符送来大理寺,好友不计前嫌,以重任交付给他,他也顺利寻到了人,本该护送章晗玉安然回返,回报好友信重,君子知耻而后勇,理当如此。
他却在见到人的当时,又陷入小情小爱的纠葛,心里纠结,脑子发昏,嘴不听使唤,也不知怎么几句又杠上了……判断失误,以至于误伤了她!
所谓的“执行公务而来”,“名正言顺”,自欺欺人而已!
季节刚刚入夏,天气其实不怎么热。没奈何叶宣筳自己心火旺热熊熊,才两天功夫,唇角边居然起了个小泡,火烧火燎地疼。
他在凌府门外僵站片刻,被熟知的门房迎进外院书房。进了书房他便招呼小厮,换个茶。
把清茶撤了,换杯苦竹叶茶来。重重地加黄连。
边嚼边想,前两日才得罪了凌家新娶的主母,大晚上地突然登门,吃个闭门羹也无甚好说的,他起身走人就是了。
多大的事,不就是大理寺死了个人。大理寺狱又不是头一次死犯人,天塌不下来,明早去官署回禀也一样……
正想到他几乎自觉起身走人的时候,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凌凤池进了书房。
两边落座,面对这位多年同窗好友,凌凤池神色如常地询问:
“入夜后拜访,出了紧要事?”
叶宣筳指着嘴唇边撩起的火泡:“知道凌家新婚不满一个月。不是紧要事,怎会在入夜后打扰?”
说完他又自己一愣,在腹内大骂自己,酸溜溜的口气怎么回事!
凌凤池神色疏淡,“愿闻其详。”
叶宣筳板着脸,公事公办地谈起公务:
“大理寺出了一起命案。嫌犯暴死在狱中。凌夫人有涉案嫌疑。”
凌凤池道:“这几日她寸步未出凌府。”
“两日前呢?四月二十当日,她白日出门,在大批护卫眼皮子下消失了一整个时辰。或许秘密接洽了线人,策划行凶。命案发生在今日,相隔只有短短两日,她有嫌疑。”
叶宣筳嚼着加黄连的竹叶子,这日子一天天过的,苦啊。
“马匡死在大理寺狱。死法和鲁大成一模一样,毒药掺入饭食,毒发身亡。”
凌凤池听到马匡死了,喝茶的动作意外地停了停。
但他跟叶宣筳的反应差不多。一回生,二回熟。
马匡被毒死在大理寺狱,听到这个坏消息,他的反应远没有上回鲁大成出事的那次大。
“具体时辰?”
马匡被毒死在中午。午时前后。
叶宣筳咔嚓嚓地嚼苦叶子:“上次鲁大成被毒死的时候,她人在大理寺大堂上,众多人证证明她不在场。这次巧得很,她人安稳待在凌府内院,同样有众多人证,证明她不在场,和这次投毒案毫无干系。”
凌凤池放下茶盏。“这次不会由她指使。”
“证据呢?”
“由她指使的证据呢?”
叶宣筳手里也没有实证。
但大理寺办案多年,各种线索聚在同一人身上,这个人往往有重大嫌疑。协助办案的两位大理寺丞做下同样推断,章晗玉有重大犯案嫌疑,催促拘捕嫌犯。
大理寺人人都知叶少卿和凌相多年好友,跟凌府相关的事,哪件不是交给叶少卿手中处理?
……叶宣筳今晚硬着头皮来的。
“从近处说,四月二十当日,她无故消失整个时辰,有主使谋害的嫌疑。”
“更远之前的四月中旬,她曾在闹市酒楼,密会阉党之首吕钟。或许当日她就接下密令,毒杀马匡——”
提起酒楼密会当日,书房里突然沉寂下去。
章晗玉密会吕钟的当日,叶宣筳人在隔壁酒楼,醉后吐真言,醉醺醺跟凌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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