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1 / 2)
玉:“……”
凌家两名长随上前掀开车帘,一个撑伞,迎接凌凤池下车。
凌凤池接过油纸伞,人却不走,就站在车边,静静地打量雨中拥抱的两位女郎。
那边惜罗开始放声大哭。
边大哭边抽噎着快速说话,把家主离家这些日子以来她担惊受怕的委屈倾泻而出。
话语说得太快,又夹杂着雨声,除了章晗玉自己勉强听得见,旁人再听不清楚。
惜罗哽咽着飞快地说:“家里其他都好,钱财古玩被官府查抄收走不少,后来又送还回来了,我都原样放回各处。贵重的都提前藏起,他们没搜到什么。”
“阿郎去大理寺自首那几日走了不少仆从。我听从阿郎的吩咐,想走的尽数放走,自愿留的才留下。手中钱财充裕,家里开支用度都不必阿郎操心。但老夫人……老夫人这些日子险些把我们折腾死。”
章晗玉瞥一眼身后。凌凤池依旧撑伞站在车边,似乎他下车后就没挪过地方。
隔着珠帘似的雨水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想必应不会多高兴。
今天自打出门,就没见他个笑脸,神色始终淡淡的,仿佛雨后山林笼罩的雾气,叫人看不清虚实。
但不管对方高兴不高兴,总之,今日回章家,章晗玉自己很高兴。
越下越大的雨把惜罗浇成了个落汤鸡,
她今天穿得单薄,不像自己,从凌家裹得厚厚的翻毛披风出来,至今也只浸湿了个毛边。
见惜罗的长裙全湿,上半身的短襦也淋湿了一半,一阵风裹挟着雨吹过,惜罗缩着肩膀轻轻地打寒战,仿佛个皮毛淋湿的猫儿。
章晗玉替她抹了把脸颊滚下去的雨水,“我们回家再说。看你身上淋成什么样了。”说着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裹她。
凌凤池的眼皮微微一跳。
章晗玉身上的那件披风,是他早晨送去婚屋的。
送去几件,被她挑挑拣拣半日,都不满意,开库房送去三轮。她最后挑中的,是不大合时节的一件翻毛厚披风。他原本以为她雨天畏冷。
马车里其实不怎么冷。她一路都裹在身上,他又以为她偏爱质地厚实的翻毛披风。
没想到下了车,冒着雨,直接脱了递给阮惜罗。
头顶的风雨停止下来。
章晗玉讶然抬头去望,一柄伞面出现在她头上。
凌凤池不知何时在雨里走近她们,她在雨声里专注地听惜罗说话,居然没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伞柄下显出凌凤池的面容。凤眸长秀,平静如湖。
神色自然称不上愉悦的,却也看不出发怒的模样。
网?址?f?a?布?页???????????n??????Ⅱ???﹒????ō??
他把油纸伞倾斜去章晗玉的头顶,覆盖住了雨线,只道:“进门去说。“
惜罗像一只炸了毛的暹罗猫,裹着章晗玉的翻毛披风,满眼警惕敌意,试图隔档在主家和凌贼之间。
章晗玉笑哄几句,发现惜罗的敌意太深,言语劝慰无用,只得轻轻推了她一把。
“去佛堂告知傅母一声,凌家贵婿来了。傅母身为家中长辈,好歹出来见个面。”
惜罗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章晗玉客客气气把人领去会客堂:“凌相大度让伞,晗玉承情。你衣裳湿了,去后堂换一身?“
凌凤池掸了下沾湿水汽的衣摆,收伞放去厅堂外,并不应她的话。
昨晚听婚院回报,凌长泰原封不动地复述主母和贼子的窗下密谈:
”比起干爹恩赏的正三品中书侍郎的位子,难道我会稀罕这表面劳什子凌夫人、实则软禁的空名头?”
“和凌凤池不共戴天”
“我活一天,迟早弄死他。我若死在凌家,反倒成了凌凤池身上一桩功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