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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的眼中,仿佛昨夜洞房花烛,玉牌来回摇晃、在雪白后腰拍打的场面,在眼前重现。
第31章
对于昨夜洞房花烛的经历,章晗玉其实不大服气。
傅母争强好胜,性情严厉,处处都要她做到最好。她被从小教养到大,早习惯了自己处处都是最好的。
读书练字,诗词歌赋,人情世故,容貌穿戴……哪怕削尖了脑袋钻营,她也要把自己削得最尖,钻营出最大的一片天来。
她自己虽是女郎,从不觉得自己比京兆这些出身名门大族的儿郎差了。
凌凤池是当代大族子弟难得的佳才,年纪轻轻便被誉为国之四柱,内定的未来辅国宰臣。
她和他明争暗斗多年,虽被他抓住把柄问了罪,但罪名在哪里?以女子之身假冒家族兄弟入朝做官。
男女性别天生,非她之罪。
她依旧觉得,自己并不比凌凤池差在何处。
但昨夜大出意料。
被翻来覆去地闹腾到后半夜,五尺宽一张婚床,鸳鸯红被如浪,她被按倒在床上,居然死活逃不开。
她是文臣,凌凤池也是文臣,又不是横刀跃马的武将。
平日里也不见他如何的强身健体,肌肉贲张,隔三差五他还病一场……力道怎么能差这么多呢。
章晗玉自从睡醒后就在琢磨这件事。
吃饭时琢磨,走路时琢磨,和三叔母对话的空隙走了下神,还在没忍住琢磨。
事态反常必有妖。
凌凤池昨夜的举动确实反常。
入婚房后对她表现冷淡。她衣裳一件件地褪,对方毫无反应。
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睡下了,对方反倒突然起了兴致,按着她来了三回。
凌凤池像纵玉的人么?
她看宫里那些爬上去的内廷大宦,她干爹吕钟,干爹手下的马匡、鲁大成,如果不是阉干净了没资本,一个个都比凌凤池还更重欲些。
章晗玉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她昨夜脱口而出的直觉是对的。
他入婚房喝的两碗醒酒汤里,必然放了药。
连喝两碗下去,药性发作起来,圣人也忍不住。
今晚凌凤池显而易见没喝药。
你看,进了院子连婚房都不入,直接转去隔壁书房了。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位光风霁月、坐怀不乱的清正人物。
床笫纵欢,夜里连来三回,搞到后半夜这种事……跟他这个人,说实话,太不搭衬了。
所以,昨夜是个意外。只要对方不喝药,就不会再出现意外。
她这位名义上的夫君是个真正的君子。君子重礼,怎么可能把她按去床上搞到后半夜。
章晗玉感觉自己琢磨通透了。
她感到久违的安全,倒重新升起几分兴致。
凌凤池是她见过最重礼的人。
京兆盛夏酷热,三伏酷暑天里,就连姚相、韩相,都热得在政事堂里敞衣襟扇风,叫她义父吕钟抓住把柄狠狠弹劾了一回。
只有凌凤池官服严整,衣袍纹丝不乱,历经三伏酷暑而无一日失仪。
还记得当时,她暗中盯了七八日,没抓住把柄,倒被熬出了十分的好奇心,当面笑问过:
“凌少傅,你不热么?”
当年他还未入政事堂,任职太子少傅,主责教导小天子读书。
自己当时任职东宫舍人,协理小天子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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