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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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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凤池低头看了片刻,也不知他醉酒当中还剩几分神志,不去拿剪刀剪开细绳,却握住眼前白生生的手腕,以指腹沿着那道隐约红痕,缓缓抚摸了一圈。

他食指指腹一层提笔练字多年的茧子,抚摸过手腕内侧的嫩肉,带出说不出的麻痒滋味,难以形容。

章晗玉被刺激得手腕都细细地弹跳了一下,本能地往回抽,手却没抽动。

旁边贴身服侍的凌长泰面红耳赤地退开两步,干巴巴提醒道:“阿郎,醒酒汤。”忙不迭退出了房门。

凌凤池这才注意到手边的醒酒汤碗。松开手,取醒酒汤喝了。

片刻后,自己起身去门外,又要了第二碗。

章晗玉瞧得有意思,索性趴在长案边,百无聊赖地拨弄手腕上的细绳,目不转睛地看对方动作,也不作任何提醒。

她倒要看看,到底多久才能醒酒,今晚他到底打不打算给她拿剪刀把绳子剪开了?

喝完第二碗醒酒汤后不久,凌凤池关门走回室内,走去靠墙的书架边,取来一把剪刀。

一声剪开轻响。

他把剪刀递去门外,重新关门走回室内,站在黑木长案边,垂眸注视面前女郎的窈窕身影。

章晗玉正在把满头沉重的金玉簪钗往下拔。

她在宫里时,对那支成色不怎么好的碧玉簪稀罕得很,今日满头贵重的凤簪玉钗,却也不见她如何地珍惜。

新婚的繁复发饰被一件不留地拔下,横七竖八扔了满长案。

“今晚闹腾得有点过了。”她对着铜镜,边摆弄金钗边道:

“自从进宫,我每晚都能跟着小天子的作息,踏踏实实睡得好觉。没想到嫁进你凌家的头一晚,又折腾到这个点不能睡。”

“下不为例啊,凌相。”

凌凤池站在案边,安静听她抱怨完一通,才道:“可以改口了。”

章晗玉手一停:“嗯?”

铜镜里显出凌凤池的身形。

他站在身后,修长的手按去她浓密发间,轻轻一抽,最后一根绾发的两股长金钗便拔出。

发髻散开,乌黑如云的长发散乱垂落下肩头腰后。

凌凤池把两股金钗放去长案上,眸光抬起,两人在铜镜里对视了一眼。

“今晚过后,可以改口叫夫君。”

铜镜里的美人弯了弯唇,“嗤。”

乍看浅笑动人,需得极熟悉了才看得出唇边小小梨涡里暗藏的嘲讽。

章晗玉按倒铜镜,仰起头来。

“好重的酒气。凌相今晚醉成这样,还能做新郎?”

说起来,她耳边一直有传闻……

章晗玉闭嘴不言,但视线仿佛自己能言语似的,若有所思地直奔对方腰带以下,在某个关键部位打了个转儿。

凌凤池服完三年父丧后出仕,当时他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年纪。

渤海凌氏是京兆出名的诗礼大族,凌凤池自身又是难得的佳才,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凌家门槛。

凌家以“父子情深,悲痛难抑,自愿加服父丧”的名义,回绝了所有提亲门第。

头一年,众人交口盛赞凌凤池大孝志诚。

然而,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凌凤池依旧回绝所有的提亲门第,凌家依然声称“加服父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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