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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教中忽然传扬起宋健和徐茂的事情,到处都说宋健对天神教有二心,与徐茂早有往来,潜伏在教中向外面递消息罢了。
“之前左护法就提议,杀了徐茂以绝后患,非是宋健作保,说什么徐茂实力不容小觑,随意招惹不得,说来说去,最后竟然只射了一箭,吓唬谁呢?我看,根本就是打着幌子保护他的新东家!”
“宋健还对咱们这些立教之初便跟随教主的老人指手画脚,你们不知道,他跟教主提议什么,想想就来气。”
“他又在教主跟前说了什么?”
“宋健道,咱们这些人没规矩,大字不识,仅有一份忠勇,但是太愚,行事冲动莽撞,又不爱受礼仪规矩约束,放任咱们继续下去,天神教迟早要覆灭!”
众人闻言惊怒,登时坐不住了,火冒三丈,唰地一下蹦跳起身,大骂宋健无情无义,阴险毒辣。
“这阴毒小人,企图将我们从教主身边赶走,好把持全教,咱们不能叫他得逞!”
一旦涉及自身利益,教众就难以淡定自若了,个个激动地大吼大叫,眼睛充血通红,似乎宋健是灭了他们全门的仇敌,恨意滔天。
传说宋健叛教的声音愈发强烈,言论落进教主耳朵里,连宋得雪走在路上也能听到这些小声议论。
教主勃然大怒,连忙传唤左护法,遣退左右奴仆,屋子里只留他们两人,外人无法知晓他们之间具体谈了什么。
门口不远,有人隐约听见屋子里传出哐啷一声巨响,是木凳摔地的裂声,然后教主怒吼:“……偏生你聪明绝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做蠢事,我现在没瞎,年纪也还没上去,不至于老眼昏花,晓得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用不着你替我做主!”
乒乒乓乓,砸桌椅,丢茶盏,砰地一道脆声,杯盏碎裂,动静不小,屋内情况激烈,叮叮当当,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摔了。
教徒飞快跑到书房找宋健,咽下口水调整呼吸,捂着胸口禀告道:“宋先生,不好了,教主将左护法唤去训话,两人关了房门,快要打起来!”
宋得雪镇定自若,眼睫低垂,目光锁定白纸,一动不动,她缓缓勾腕收笔,平静道:“我大概知道他们在闹什么,不用担心,出不了事情。”
教徒平定呼吸,思及最近教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忍不住怨怪道:“左护法也真是的,一直针对先生做什么,坚持说先生对神教有异心,处处防范咱们,现在办个事情都伸不开手脚。”
宋得雪轻笑,“之前我已向教主言明,若成大事,必先舍弃这些感情,左护法他们仗着跟教主的情谊四处为非作恶,不听教令,纵容他们就是眼睁睁看着天神教走向灭亡,左护法为了自保,当然看我不顺眼,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可是先生也是为大计考虑啊,左护法若能醒悟过来,及时约束自身,凭借教主重情的性子,未必会弃之不顾!”
教徒无法理解,这分明是件利好天神教的事情,长远打算,一定要清除积弊,左护法如果为教主好,本应立即改正。
宋得雪心底嗤笑。
利益当前,谁愿意放弃到手的好处?
感情,说得好听,有钱才会谈感情。
宋得雪掩藏眸底复杂情绪,忆起自己的计策安排,长叹一声道:“左护法他们是铁了心不肯接纳我,教主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一世,时长日久,教众也会对我不满的。”
教徒认同地点头,经此一遭,宋先生和左护法势必水火不容,不死不休。
他跟随宋先生的时间最长,相当于心腹,左护法同样不会漏掉他,须得提早做打算。
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教徒心思浮动,绞尽脑汁想各种出路。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脸颊红彤彤,大跨一步冲到宋得雪左手边,压低嗓音小声道:“先生,左护法这样污栽我们,使教众与我们离心,再待下去恐有性命之忧,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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