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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运气好,利用愚民抢了先机,县令猝不及防,这才给她钻空子的机会。再者说,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嚣张得了一时,嚣张不了一世,任他们张扬,朝廷兵强马壮,他们根本不是朝廷的对手,如此犯上作乱,迟早会被平息。”
“你们这会儿眼皮子短浅,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讨好徐茂,来日朝廷平了乱,追究起来,莫不是与反贼勾结的铁证!”张炳春将所有弊端分析透了,恨铁不成钢。
众人一听“勾结”二字,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拱手朝张炳春拜下:“张公所言极是,我们想岔了。”
商议半天,各家决定这段时日紧闭门窗,减少外出,夹起尾巴做人,只要别引起徐茂注意,横生事端,就谢天谢地,安静等候朝廷派兵支援。
商户从后门悄悄离开,回家路上,他越想越不安心,准备好一箱又一箱书画金石、奇珍异宝,倘若徐茂真的恼怒了,再送过去也不迟。
要说还是商人老奸巨猾,盘算鞭尸无用,徐茂又想到一个好计策——杀人放火。
在系统允许的规则内,徐茂整理名册,对照人物属性,挑选出一家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包庇作奸犯科之徒的人户,道德条呈红色。
这次徐茂学聪明了,没有声张,独自一人提刀前往。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徐茂敲响张宅的门,稍顷,里面传来困倦的声音:“谁啊?”
吱呀一声,门开的同时,冰冷的刀刃贴上脖颈,守夜仆奴遽然变色,灯笼摔在地上,两股战战,连出声示警、喊人救援也忘了,颤抖着声音说:“好汉饶命……”
徐茂不悦道:“我又未曾蒙面,你打着灯笼都看不出我是女子吗?”
仆奴立即改口:“娘子,娘子饶命!”
“带我去找你们郎主。”
锋利寒凉的刀架在脖子上,仆奴被吓懵,额头汗珠滚落,走了两步才想起叫人,只是他生性胆小怯懦,不敢冒险,忙不迭祸水东引,抬手给徐茂指方向:“娘子别杀我,往这边直走就是,郎主今夜宿在书斋。”
徐茂放开他,径直冲书斋而去。
仆奴摔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眼看着徐茂的身影消失,他才呸呸两下,吐出嘴里沙土,连滚带爬地跑向中庭,急忙喊道:“不好了,有贼人闯进来了,快去救郎主!”
昏黑的房间一一亮起烛火,仆奴们手忙脚乱地穿衣下地,冲出房门。
张炳春尚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到嘈杂的人声,被吵醒过来,他不满地蹙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乱成一团,没规没矩……”
下一刻,回应他的是哐啷一声,在张炳春身边伺候的仆人以血肉之躯砸开房门,骨碌碌滚到睡榻旁,徐茂紧跟其后,跨过门槛,单手提溜起半梦半醒的张炳春。
“张公,久仰张公大名,晚辈徐茂特来拜见。”说着,徐茂放下张炳春,调转刀口,对准他脆弱的脖子。
张炳春猝然惊醒,听见徐茂的名字,右眼皮狠狠跳动,霎时间脸色死白,冷汗湿透后背衣襟,“徐茂?你,你要做什么!”
“永昌六年,你醉酒奸污婢女,事后害怕父母责怪,于是将其掐死,投入废井,在外宣称她为逃奴。”
“永昌十年,你姨母不愿将女儿嫁给你,你心有不甘,遂将表妹骗出**,但是没料到她性烈,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你父亲上下打点,买通官吏,最终判定为意外,仅需赔付银两安抚姨母一家,由此脱罪。”
“永昌十二年,你科举舞弊,调换好友考卷,又畏惧他发现异常,于是派人杀害好友,伪造成失足落水之象,逍遥法外。”
……
桩桩件件,那些尘封的往事重现人间,张炳春惊恐地望着徐茂,牙齿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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