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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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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一阶、一阶，缓慢地走下楼梯，再大步向前。城堡里空荡荡的，一片死寂，周围墙壁上的画像都只余下了各异的背景。他披上隐形衣，来到最后的生者与死者汇集、幸存与哀悼俱在的礼堂。他路过莱姆斯和唐克斯的遗体，他们被摆放在一起；他看到纳威和伍德把科林·科林维的尸体搬了进来，科林毫无生气的脸仍然无比年轻；他走近正在安慰一个女孩的金妮，低头凝视着蹲在地面的红发女孩，过了一会儿，他抬脚离开。

他没有看到罗恩和赫敏。

礼堂中的幸存者们各司其职，他们恐惧地坚定着，哀恸而勇敢着，似乎每一个人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似乎每一个人都甘愿与这座残破不堪的城堡共存亡。

他站在原地，他想要掀开隐形衣大声呐喊，他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必将迈向死亡的命运，他想要被阻拦、被拽回去、被送回家……他握紧了手中的金色飞贼，将它贴向嘴唇；他站在走廊里，手中紧紧攥住属于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

“是诅咒，他们在斯科皮的身上下了诅咒……没有任何一种现存的魔咒或魔药能治愈这个，死亡是唯一的结果。只有一种方法，德拉科，只有一种方法能治好斯科皮，我想也只有这一种答案能够解释波特为什么能把你的儿子平平安安地送回来。”

“马尔福，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阴险恶毒、卑鄙无耻、人面兽心的蛆虫——哈利那么信任你，他对我们所有人说他从来不后悔在‘光荣日’上替你们说话，他以为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懦弱又卑鄙的家伙了，他甚至愿意和你当朋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逼迫他——”

“他，我是说波特，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咒语……那是我妈妈教给我的……”

“置换魔法是布莱克家族的家传魔法，小天狼星·布莱克死后，显然波特继承了那栋房子，还有布莱克家族的一切——他完全有理由掌握它。斯科皮还是个孩子，他们的诅咒他撑不了太久，傲罗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斯科皮已经奄奄一息……是波特，他启动置换魔法，交换了他和斯科皮的命运。”

“那我也可以——”

“来不及了。”

哈利清醒的速度比德拉科快上一些。他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意识到克利切的确完美地执行了他的命令，家养小精灵将他们从岩洞里无数阴尸的手下成功带回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甚至贴心地把他和德拉科送到各自的房间。

而在这之前——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喝下魔药产生任何糟糕的反应。

“克利切！”

幻影移形的爆炸声在房间内响起，他的“救命恩人”出现在眼前，用巨大的、包含着泪水的眼睛注视着哈利，看上去随时有可能化为他记忆中多比的模样，抓着椅子撞上墙壁以表忠心。

“我只记得我们喝下最后一杯魔药的场景了。”他把手伸进衣服的口袋里，摸到假挂坠和沉甸甸的形状，才松了口气，“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克利切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您和德拉科少爷接吻了……”

哈利脸颊一热，连忙打断：“然后呢？挑重点说，今天小天狼星他们该回来了。”

“是，哈利主人。”克利切拽了拽裹在身上的枕套，继续说，“您晕了过去，水里那些……它们爬了上来，想要抓住您和德拉科少爷。德拉科少爷用了一个咒语，火焰把它们暂时逼退后，他把那个挂坠盒放到您的口袋里，并要求我执行您的命令。所以我带您和德拉科少爷一起回来了。克利切——克利切执行了您的命令！克利切没有像把雷古勒斯少爷丢在那里那样——克利切做到了！”

家养小精灵的嗓音变得更加沙哑，它的哭腔悲恸的令人心碎。哈利静静看着它扑倒在地，用拳头锤着地板的动作，没有打断。

直到克利切重新站起来，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双眼充血，但精神明显恢复了一些后，他才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