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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朋友们那样默契又温和。

哈利不得不认可分院帽的本事。事实证明，泾渭分明的人们达成一致的唯一办法便是在巨大的压力和危险下敢于牺牲，可偏偏是斯莱特林们和格兰芬多们，他们谁都做不到向后退上几步的豁达和容忍，尤其是针对彼此而言。

“……什么故意的？”他满头雾水地看向罗恩，被他勒得近乎喘不过气来。

“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啊！”罗恩啧啧称奇，“说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老蝙蝠给格兰芬多加分。哈利，你是不知道他看到赫敏成功时的表情……要不是已经给你的成功加过分了，斯内普一定会熟视无睹的。”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的话，”哈利扬起眉毛，冲一旁脸色微微发红的赫敏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学院杯的竞争必须得公平，我们斯莱特林偶尔也会让给其他学院一些机会……当然，这是看在魁地奇开始前份上。”

听到“魁地奇”三个字，罗恩悻悻地把手从哈利肩上挪下来：“金妮得到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的徽章。她今天还在公共休息室里说，不能因为关系和她足够好就……”

哈利理解地拍了拍罗恩的肩膀，刚要出言安慰，余光却地下魔药教室最前方那扇通往办公室的大门不知何时被悄悄打开，穿着深绿色丝绒长袍的温妮莎满脸严肃地瞪着他们，那双浅色的眼睛看得哈利心里微微发麻，他立刻住了嘴，走回布雷斯和潘西身边，站在属于自己的坩锅前。

“下午好。”温妮莎的开场白比她给人的生人勿近的感觉更加冰冷，“今天你们需要制作活地狱汤剂。材料和步骤在《高级魔药制作》的第十页，我给你们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熬制失败或进度距离成品差距过大，我将会把你本堂课的成绩记为不合格，累计五次不合格以上的话，你就不必再进入这个教室了。开始吧。”

这是哈利第一次听到温妮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略有些嘶哑和沧桑，并不似天生使然，反而像是喉咙处受过什么无法治愈的伤。在她说完“开始吧”这个词语后，哈利看到罗恩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赫敏脸上浮现出焦虑的神情，布雷斯和潘西也不自觉地加快手下的动作，就连诺特许久不曾变化的神情都是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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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整个教室里只剩哈利还没有开始制作他的魔药。他看到温妮莎挥了挥手后，她的助教“布朗”静悄悄地从敞开的后门走进来，左手拿着用于计时的怀表，右手则捧着一本羊皮纸状定成的薄册。他走到最前面，把这两样东西递给温妮莎，微微欠身致礼后，走到角落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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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妮莎翻看那个薄册，并在其中一页上停留许久时，哈利察觉到“布朗”的目光在空气里飘忽着，似乎想要移到斯莱特林们的位置，却又如蜻蜓点水般很快飞走。他抓住温妮莎绝不会注意到他的角度和时机，对刚好看过来的“布朗”微微一笑，做了个轻巧的“飞吻”的姿势，还不忘眨了眨眼。

“布朗”迅速别过头，动作快到差点掀翻了手边操作台上的坩锅。好在温妮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她正站在赫敏身边，认真地盯着她的操作。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哈利看到“布朗”一直维持着看向格兰芬多们的方向的姿态，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仿佛在看什么无法忍受却又不得转开目光的失败表演。

哈利找到了莫名其妙的乐趣。活地狱汤剂，在三年级被斯内普罚禁闭时他便接触过这个属于N.E.W.T.s.的魔药，甚至还学过几个特殊的技巧。他一边用银制小刀的侧面将瞌睡豆挤压出大量汁液，一边不忘去观察“布朗”的动态——德拉科似乎因为那一下过猛的动作扭到了脖子，正低下头龇牙咧嘴地揉着后颈的肌肉，根本不知道自己难得一见的失态已经被哈利收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