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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他只是卢修斯·马尔福的远亲,”小天狼星从楼梯上匆匆跑过来,趁老妇人不备,魔杖一挥,两侧被虫蛀得发霉的窗帘飞速闭合,隔绝了可能因他出现而再度响起的叫嚷。他面无表情地转向来人,微微卷曲的黑色半长发垂在脸侧,俊美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憔悴,眼下有极重的乌青,“即便她对你格外宽容,没有西茜的请求,你也无法进入这里。”
来人懒得同他争辩什么,只单手解开斗篷,递给一旁望向他时神情恭敬的家养小精灵,轻声道谢。
“马尔福少爷对克利切说了谢谢,他真是一位尊贵知礼的先生。而主人只会带着肮脏的异种和纯血叛徒玷污布莱克高贵的地毯,他是多么让老主人失望啊……”裹着床单的家养小精灵低声絮叨着,啪地一声消失了。
小天狼星抱着双臂,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讥诮。来人扬起眉毛,确信对方没有听清克利切的絮语后,在心底松了口气。画像和家养小精灵辨认巫师身份的方式非常奇特,在血缘魔法的领域内,他们比大多数巫师更加敏锐。
“马尔福夫人的确是一位优雅尊贵、善解人意的女士,”听见小天狼星提及的名字,他没有半点心里负担地夸耀道。
布莱克家族的主人显然没有心思同他虚与委蛇,他冷冷地说:“今晚凤凰社有个重要的会议,每位参会人都会带来价值千金的情报,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只欢迎足够有诚意的、站在我们这边的客人。”
逐客的意思显而易见,来人却并不因此恼怒。他上前一步,声音冷淡又严肃:“我也带来了和伏地魔相关的情报,但在此之前,有另外的情报需要告知你。食死徒的大本营里,出现过一只老鼠。”
对方不置可否,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你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的自命不凡和自作聪明足以害死你的朋友。”来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我以为你该明白,在这样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别做蠢事。”
小天狼星灰色的瞳孔陡然一缩。
1980年7月5日,马尔福庄园内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场由庄园主人举办的小型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天气魔法让一方小天地里艳阳高照,与外界电闪雷鸣的黑夜泾渭分明。雕花烛台悬停在半空,摆台上精致的糕点所剩无几,舞池里满是醉醺醺的客人手舞足蹈,酒气弥漫在每个人的鼻端。没有人注意到,宴会的主人早已悄然离开。
纳西莎·马尔福身着华丽的深蓝色礼服,金色长发盘在脑后,被镂空蕾丝覆盖的臂弯里躺着一个刚足月的婴儿。她轻轻哼唱催眠曲柔和平静的调子,凝视着丈夫的眼神却充满担忧和哀伤。
“那位先生仍然没有消息,是吗?”怀中婴儿的呼吸趋近平稳,她停止哼唱,低声问道。
卢修斯·马尔福坐在书桌后,烛火映着男人惨白的脸。“或许是被其他事绊住了手脚,”他的嘴唇颤抖,声音同样压得极低,“别担心,西茜,他说过,即使……我们只需要按照他的嘱托去做。”
不知为何,那位拥有淡金色长发、自称是马尔福家族远亲的先生轻而易举地赢得了他们的信任。或许是他与马尔福们肖似的发色与瞳孔,或许是诸多不入流的纯血巫师难以模仿的腔调和谈吐,或许是他们面对他是内心无从探究的亲切感,又或许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流淌在血脉里的亲情连时空隔阂都难以分割——最终,一贯狡猾又多疑马尔福夫妇对他的建议全盘接受。
然而,他们同样明白,在这段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生命走向终结的日子里,了无音讯的失踪足以成为死亡的代名词。就在一个月前,他们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呱呱坠地的前夕,他们失去了那位先生的所有讯息。
“主……黑魔王越来越疯狂了,自从他得知那个预言开始……昨天,就连贝拉都挨了好几个钻心剜骨。”
“想必她已经将此当作一种殊荣了。”纳西莎说着,优雅地捂住嘴,摆出一副对自己的刻薄不敢置信的模样。
卢修斯看着她,沉郁的目光多了几分神采,温和地说:“好在马尔福从来忠心耿耿,德拉科又刚刚出生,他不会让我们难堪。”
纳西莎默然。她走回卧房,将睡熟的婴儿放在柔软的小床上,落下一个饱含爱意的吻。卢修斯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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