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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辛远很平静地解释:“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这样活下去罢了……”
辛远声音渐渐弱下去,好像意识只是短暂的回到脑海,又飞速流逝出体外。
他看不清项逐峯的表情,只是莫名感觉他很难过,辛远带着尚未想清的疑惑,慢慢闭上了眼。
那天之后,辛远清醒的时间越来越久。
但也只是醒过来。
他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吃药,不愿意见人。
给他喂的药会被他撕心裂肺地吐掉,给他换的纱布也转眼又被撕裂的伤口浸湿,辛远每天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无论是谁要靠近,都会比那天还要疯狂地伤害自己。
即便是有过一年多信任基础的宁康,辛远也再不愿意跟他多说半个字。
辛远这种情况,除了用强效镇定剂暂时控制,没有任何办法,但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只能让他在每次恢复清醒时,变得更加痛苦。
一连到了第三天,辛远除却昏睡时补充过一些营养液,连一滴水都没有喝过。
他嘴唇干裂的不成样子,躺在病床上,脸色比枕套还要苍白几分。他的四肢都被弹力绳绑在床边,以防止他一醒来就会立刻伤害自己,可即便如此,他的拳头在睡梦中仍然下意识绷着,让人单是看着就难受不已。
宁康也没有想到,辛远会在短时间之内恶化成这样。
在辛远的极端抗拒下,他甚至没有办法做出明确的诊断,但只从外在表现来看,这已经是最严重的,器官性病变导致的生理性求死。
在辛远又一次失控后,项逐峯终于主动找到宁康,把从第一次遇见辛远,到跳楼那天晚上的一切事情,尽数坦白了一遍。
几个小时内,凭借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宁康才忍住了一次次想捶在项逐峯脸上的冲动。
如果说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遭遇这一切变故,却还能硬生生地挺到今天,那辛远的意志力和忍受力已经远远超出常人。
可再坚强的人,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欺骗与背叛。
“你要做好准备,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单凭你后悔就能救回来的,”宁康看着项逐峯,“你带给他的那些伤害,已经击破了他的潜意识,让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哪怕你现在真的后悔了,说你是真的爱他,他也不会相信,甚至他会因为自己的不配得感,对你的付出感到更加痛苦。”
项逐峯面如死灰,每多听一个字,眼里的绝望就多一分,宁康见过太多人,知道这份痛苦不是演出来的,也不好再说重话:
“现在需要你好好想一下,辛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什么在乎的人或事,哪怕是再微小的东西,只要能让他感受到坚持下去的意义和价值,都还有重新开始的希望。”
谢芬被人扶着走到病房门口时,才得以解开眼上的眼罩,跟在身后的手下分外抱歉,“不好意思阿姨,特殊时期,为了辛远的安全,不论来的人是谁,我们都必须小心一点。”
听见门口的声音,虽然大脑在药物控制下仍然一片混沌,但辛远还是立刻绷起身,警惕地看向门口。
“……小远。”
谢芬站在门口,不敢相信短短几个月没见,在病床上虚颓至如此的人,竟然会是辛远。
“小远,你怎么会……”谢芬捂着嘴巴,眼泪一颗颗往下面落,“孩子啊,我的好孩子啊,是芬姨来的太晚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受苦了……”
自从梵安镇上重逢后,碍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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