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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孟浪?”
魏婪笑地停不下来,整个人靠在木板上,黑发散乱,青衣绞作一团,“闵即术,闵当家,你说,什么是孟浪?什么是出格?”
青年眼尾低垂,脖子断一样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弯着,笑着问:“是刺杀朝廷命官更不合礼法,还是推翻皇上更狼子野心?”
玉公子攥紧拳头,“皇帝不能保证百姓安居乐业,本就该换人。”
“嗯。”
魏婪很赞同,真诚地反问道:“那你要换谁?”
“换五谷不分的中山王世子,还是大字都不识几个的镇北王郡主?”
魏婪拨开颈侧的黑发,慢悠悠地坐直身体,像是一条摇曳的蛇般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拉住玉公子的袖子。
呼吸、体温、声音,属于魏婪的一切正在侵吞玉公子的自我意识。
青年的吐气声在他的耳边加重,“玉公子,敢问您,想过起义之后要做什么吗?”
玉公子猛然甩开了他。
“你不要强词夺理,”男人双眸怒瞪:“为官不仁则杀,为君不慈亦要杀,如果选不出合适的宗亲弟子继承皇位,那就换别人!”
玉公子双手揪住魏婪的衣领,仿佛在给自己提供底气,低声喝道:“你以为说这些就能从我手里骗来解药吗?”
闵即术在一旁看得眉头直皱,他拍了拍玉公子的肩说:“你冷静点,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一个小小狗官,怎么牵得了玉公子的鼻子?”
魏婪偏过头,感受着一阵一阵轻柔地夜风,忽然眯起眼道:“云要散开了。”
玉公子和闵即术同时抬起了头。
乌云确实在缓慢地向两边散去,一束细细地月光漏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当半个圆盘出现在空中时,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嗡鸣声。
玉公子惊呼一声,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人,那人一手持剑一手握刀,将二人逼退至船边。
魏婪笑眯眯地瞧着这一幕,提醒道:“留活口,别给杀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闻人晔派给魏婪的暗卫。
这里的打斗声很快惊动了船舱里的众人,他们今日被吓破了胆,生怕自己被连累,只敢待在船舱中偷看。
季时兴倒是热血沸腾,提剑要冲出去帮忙,被宋轻侯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
季时兴不给他好脸色,“国师要是出事了,我回去怎么交代?”
宋轻侯笑了笑,问:“你看看那人是谁?”
季时兴定睛一看,与黑衣人颤抖在一起的二人中,居然有个眼熟的。
酒馆大当家?!
“他不是在地牢里吗?”季时兴张口结舌,“怎么回事,他从来地牢里逃出来了?”
宋轻侯甩开扇子遮住脸,问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宋轻侯:“那日,不是你和国师一起去的地牢吗?”
季时兴摆摆手:“别说了,我刚进去就被国师大人赶出来了。”
说完,季时兴像是觉得丢脸,连忙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他怎么逃出来的,快说啊。”
宋轻侯翻了个白眼,“除了你,只有国师见过他,你说他是谁放出来的?”
季时兴:“?”
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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