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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魏师写颂。”
季太尉脑子一下就转过弯了,他看看宋丞相微微凸起的小腹,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幸好他当时反水得快。
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再来一个,俸禄吃不消。
宫中,镇北王求见。
魏婪站在桃花树下,远远瞧见一道身影大步走近,镇北王目不斜视,与他擦肩而过。
“王爷,伤好了吗?”魏婪低声问。
镇北王面不改色,不回答,也不停留。
瞧他进了暖阁,魏婪问身后的林公公:“我是鬼吗?”
林公公答:“自然不是,魏道长乃仙人之姿。”
“既然不是,为何连声名赫赫的镇北王见了我都要落荒而逃?”
魏婪拔下簪子,黑发霎时间倾泻而下,浅紫色的袍子上像是爬满了蛛丝,一圈一圈的裹着他的身体。
他将镇北王的刻意无视解读为落荒而逃,极轻极浅地叹了口气:“林公公,你可知晓镇北王为何而来?”
林公公低眉顺眼,声音越发尖细:“奴才不敢揣测。”
魏婪知道。
是为了西北战事。
夏侯泉和季时钦已经上路了,镇北王这次再来,恐怕还是为了去西北的事,只不过,陛下不会把收回来的军权重新交到他不信任的人手上。
在疑心病极重的帝王眼里,镇北王的余生只有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了。
可叹当年三箭破军,廉颇未老,良弓已藏。
夜色苍茫,魏婪走进殿内,“不会感到可惜吗?”
“季时钦、夏侯泉、廉天、许存……本朝有这么多青年才俊,哪怕皇叔不出马,也不必担忧边境安危。”
闻人晔抬头,对魏婪伸出手,嘴角噙着一丝笑:“魏师觉得朕做的过分吗?”
魏婪慢悠悠走过去,“陛下是真龙天子,做什么都合理。”
待他在身旁坐下,闻人晔替魏婪拢起乌发,那人如玉的颈便露了出来,有一缕头发缠在颈间,像索命的绳。
手边没簪子,闻人晔便拿御笔替他挽上,丝绸般的触感从掌心滑过,游蛇一样。
恍惚间,闻人晔真的看见了蛇冲他吐信子。
黑色的分叉舌尖,墨玉一样入手微凉,密密麻麻的蛇伏在为魏婪背上,闻人晔心中空了一拍,再回过神时,已拽下了几根细细的发丝。
魏婪回头,轻笑了声:“陛下要用我的头发行巫蛊之术?”
闻人晔将青丝绞在指腹,低眸道:“分明是魏师先用稻草人咒我。”
两不相欠。
魏婪挑眉,“我何时咒过陛下?”
明明只在心里骂过。
闻人晔不语,一遍一遍用五指梳着魏婪的发,虎口握剑留下的疤痕被长发遮蔽,一动,再次露出。
他不愿提起辟谷之事,既然已经决定要用感情捆缚神明,自然要让神明为他动情。
魏婪是个骗子,闻人晔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口口声声为他而来,可闻人晔至今都不了解他。
你的过去,你的年岁,你的喜好,魏婪,你的名字是真名吗?
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闻人晔低下头,借着灯盏窥视魏婪的颈,白釉一样隐隐泛着光。
若从此处斩下——
若从此处折断——
若从此处落吻——
“魏师,”闻人晔低语:“你观朕如何?”
“陛下自然是丰神俊朗,威仪天下的人物。”
魏婪握住闻人晔搭在他发尾的手,眉眼带笑:“若是有外人在,我就这么说了。”
闻人晔心中一动,“如今只有你我二人,魏师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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