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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见着她们主仆离开,心中愈发气恼委屈,用力将桌上的茶盏全都一股脑推到地上,哭诉抱怨道:“她这哪里是因着心疼我专门回府,不过是走个过场叫人挑不出她的错处不能给她安上一个不孝的名声罢了。”
“被侯爷打了一记耳光落了脸面的人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她都没在屋里坐坐宽慰我一番,竟拿老夫人当借口告辞离开了,她对我哪里有半分的孝顺和在意?”
戚氏说着,见着江嬷嬷手中拿着的白瓷药瓶,气恼之下一把夺过来就摔在了地上,瓷瓶碎裂,屋子里顿时充满了药香。
戚氏盯着砸碎的瓷瓶良久都没有出声,好半晌才拿起帕子捂着嘴,痛哭出声。
崔慎泊听到消息没过多久就赶了过来,进屋时见着的就是这一片狼藉。
戚氏见着儿子,哭得愈发止不住了。
“泊哥儿,你父亲靠不住,你姐姐也记恨我这个当娘的,如今这满府上下只有咱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崔慎泊不用问听着这几句话也能猜到这屋里
方才发生了什么。听说崔令胭听到消息特意从卫国公府回了娘家,如今又听母亲这般说,话里话外都是崔令胭这个女儿的不是,他心中一时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母亲待姐姐凉薄没有给过半点儿慈母之心,如何能求崔令胭这个女儿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般心疼在乎她这个生母呢?
母亲从来都不正视自己的错误,更没诚恳的和崔令胭为着当年的事情道过歉懊悔过,崔令胭那般清明通透,如何看不出她的这点儿心思。没有真心,如何能换来真心。
心中这般想着,崔慎泊却是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只吩咐丫鬟将碎了一地的茶盏清扫了,又出声宽慰了戚氏一会儿。
提到柳姨娘和她腹中胎儿的时候,也只道:“母亲万不可想着对柳姨娘腹中的胎儿动手,免得被父亲彻底厌恶了。父亲心中心心念念都是那柳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子,母亲哪怕心中不愿,也由着她生下那孩子便是。是庶女最好,可哪怕儿子多了个庶弟那又如何,儿子是嫡出,他只是庶出,只要儿子身体能保持如今这般的状态好好将养,虽比不得那些极为康健的世家公子,却也对寿数无碍的。母亲与其这般担心和父亲起争执,倒不如将心思放在另外的事情上。”
戚氏心里头堵得慌,觉着儿子想的太过轻巧了。侯爷如今能宠妾灭妻,日后就能看重庶子多过她这个继妻生出来的嫡子。
到时候,泊哥儿不得侯爷喜欢,他身子又不好又该如何自处。
哪怕是婆母翟老夫人,大抵也会喜欢一个身子康健的孙儿而不是娘胎里就不足的孙儿。
戚氏顺着儿子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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