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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着陆秉之中毒就千方百计退了这桩婚事,可见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如此品性,谁能瞧上她叫她
当自家媳妇或是孙媳呢?
崔令徽哪怕来了这宴席,想要借着这机会寻个金龟婿,怕也只会是自取其辱,叫人看笑话了。
翟老夫人当即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四周传过来的或是奚落或看戏的目光,更叫她无地自容。
好在淳安公主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拿起手中的茶盏喝了起来,没有继续当众给翟老夫人难堪。
可翟老夫人依旧心中难受,心中将这份儿屈辱都迁怒到崔令徽身上,想起二皇子萧则,少不得又要生出几分顾忌来,不能像过去一样等回了府里就将这些火气都撒在崔令徽身上,因着这个,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儿了。
她瞧了眼坐在淳安公主身边的崔令胭,见着她半句都不替崔令徽这个继姐辩解,更不顾忌宁寿侯府的脸面,连她这个亲祖母被人奚落看戏都没露出着急关切的模样来,一时心中更是堵得慌,觉着崔令胭果然不是在侯府长大的,哪怕借着侯府姑娘的身份嫁给了陆秉之这个卫国公世子,她心里也半分都不会想着宁寿侯府这个娘家。
如今都靠不住,往后怕是更靠不住了。
这般想着,翟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觉着侯府三个姑娘,没一个能靠得住的。
景明堂
承恩公老夫人鲁氏穿着一身褚红色团寿纹褙子,头发梳得齐整,此时面色严肃,对着身边的心腹季嬷嬷问道:“不是说则哥儿来给我这个外曾祖母贺寿了,怎么也不见他过来给我请个安?”
鲁氏不敢说叫萧则过来给她这个外曾祖母磕个头,可对于萧则的怠慢,老夫人觉着脸面上挂不住。
当年若不是她的安排,哪里有如今的淑妃,更没有萧则这个皇子。
淑妃因着这些年府里不往宫中送银钱或是贵重之物便疏远了承恩公府,也真是个白眼儿狼。
她也不想想,皇上嘴上不说可心里头想着先皇后,承恩公府若是和淑妃走得近,难保皇上心中不会觉着不快,不会因着先皇后厌恶了承恩公府,又哪里会有这些年的体面呢?
皇上后悔了,却为着脸面不说自己后悔,所有的过错自然都是承恩公府和淑妃来背负,府里即便想要和萧则这个皇子亲近,也怕惹得皇上厌恶,反倒对萧则不好,淑妃竟是半点儿都不体谅,连带着教导萧则这个儿子不给承恩公府这个外家脸面,来了国公府贺寿都不过来给她请个安,真真是不知规矩没有半点儿孝道!
老夫人说着,手在膝盖上揉了揉,这些年老夫人岁数大了,关节愈发疼痛,连下地走路都不成了,且因着上了岁数如厕次数变多就愈发行动不便。老夫人一向是个要脸面的,如今八十寿辰不能正经往花园里接受女眷们的奉承心中已是不快,此时二皇子来了府里又一直不过来,老夫人的脸色就愈发难看了。
季嬷嬷听老夫人这般说,忙上前宽慰道:“老夫人息怒,二皇子方才来了府里,送上的贺礼是紫檀描金座象牙佛像,瞧着着实是贵重,可见是真心过来给老夫人您这个外曾祖母贺寿的。”
老夫人哪里不知季嬷嬷是在宽慰她,她叹道:“他这个当晚辈的没有规矩也不怪他,毕竟还未成婚,都是宫中那位撺掇着叫二皇子和咱们国公府离了心,今日来贺寿,当我不知只是过来露个面,不被人挑出错处罢了。”
“这一个个的,都没将我放在心上!若我猜测没错,这会儿淳安多半在园子里陪着廖氏说话,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外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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