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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惊讶地看我一眼:“小娘子,随意支摊是抢人生意之事,你在外漂泊,无亲无故,不消一刻钟就要被这些店家给驱赶走的。”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啊?有这种事?”
“当然了,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什么山头就要唱什么歌,”大娘给了我一卷铺盖:“你还是等站稳了脚跟再考虑支摊子吧。”
“好,谢谢大娘。”
我十分沮丧。
拥着脏兮兮的被子囫囵睡了一晚后,我问清了洺州几处书画铺子的位置,打算先从比较来钱的活开始找起。
在我贫瘠的市井认知里,最来钱的工作是当官,其次做生意,文人墨客想挣个仨瓜俩枣,主要靠给人家写碑,写门匾,写一切看起来比较有纪念价值的文字。
我自认书画水平颇佳,不说当世无双,混个中上举人的水平绝对没问题,赚钱应是水到渠成之事,于是连早膳都没蹭,在大娘诧异的目光中,雄赳赳气昂昂地朝街对面走去。
去干什么的?当然是应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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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子不让摆,那我去给别的铺子打工总没问题吧。
然而,不出一个时辰,我灰头土脸地回到了流民所,问那守门的大娘:“婶子,窝头还有吗?”
大娘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没了。”
又问我:“小娘子找工不顺利?”
我欲言又止,想倾诉,又觉得丢人,最后化作长长一声叹息:“……唉。”
只能说,我严重低估了洺州书画铺子的鸡贼程度。
一共去了四五间铺子,最好的那间不缺我一个无名小卒的书画,连个试笔的机会都不给,另一个差点的铺子倒是惊异于我的才华,可他们见我穷困潦倒,张嘴就让我签卖身契,我不乐意,对方冷笑着把门往我脸上一摔:呸,不来拉倒,要饭去吧。
我气坏了,这素质这嘴脸,也好意思来开书画铺子?
其他的不是嫌我是个女人,就是不愿借我文房四宝,总之一言难尽,糟心得很,最后,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敲开了最后一家画铺子的门。
这铺子开在一个深巷里,门庭冷落,里头光线昏暗,只有一个懒懒散散的伙计,守着一屋子画打盹。
见我进门,他头都没抬一下,随口道:“自个儿看吧,有看上的拿走便是。”
我挂上真诚的笑容,问伙计道:“这位小哥,敢问贵店是否还缺懂书擅画的帮工?”
伙计掀起眼皮,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没精打采道:“不缺,你去别家吧。”
我真诚道:“小哥,你信我,我画得比你这家里挂的图都要好。”
伙计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癔症患者。
“我是长安大户人家的婢女,回乡路上被人偷了钱财,才逗留于此地,只是想赚几个钱罢了,我要价不高,这样的画,我不消半个时辰就能给你画出来!”
见他缓缓又闭上了眼,我泪盈于睫,就差跪下来求他了:“您行行好吧,我……我连早膳都没的吃,我饿了两天了……”
大约我实在是看着可怜,他道:“你说你能画得好,那你拿些过往的笔墨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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