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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哪有与人斗来得刺激,与人斗哪有玩儿起居郎来得有趣?
本下岗起居郎觉得他有大病。
他换了狩猎穿的戎装,兴致勃勃地问我道:“会骑马拉弓吗?”
我凉凉道:“以前会,可上次伤了肩膀后,就再也拉不动重弓了。”
李斯焱轻轻抚摸着我纤瘦的肩膀,垂眼道:“那就只骑马吧。”
他吩咐人给我牵来一直矮脚的母马,据说性子极好,从不尥蹶子,他亲自检查了马鞍,将我抱上马背,自己则上了他那匹名种乌孙马,一振缰绳,引弓朝一只火红的狐狸追去。
各路贵族自是乌泱泱地跟上。
热闹是他们的,我一点不喜欢打猎,于是只让小马在曲江边慢悠悠地转圈子,许多贵族想策马来与我攀谈,均被侍卫们一一拦下。
我也没什么好与他们谈的,跑了一会儿马,又觉得无聊,悠悠地回了宫苑,找了个亭子闲坐着看风景。
过了许久,李斯焱才打猎归来,身后跟着一车兔子狐狸。
他有心对我显耀,被我刻薄地堵了回去:“……管事的给你放了多少水?这兔子被饿得都没力气跑了。”
他笑了笑:“朕一不带鹞子,二不牵猎狗,打到了这些已是不错,猎着猎着想起了你,不是有篇国风是这样写的吗,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所以先拿来给你瞧瞧。”
我哪能不明白他言下之意,这是拐弯抹角在向我求欢呢,一手推开他笑嘻嘻的脸:“去你的。”
李斯焱虽然不喜欢围猎,但却热爱烤兔肉,热爱到特意去学了烤制的关窍,还兴致勃勃地教给了我。
我面无表情地捏着串肉的竹签子,觉得自己像个未开化的野人。
发呆间,我就不慎把一串肉掉在了炭火中,等到把它捞出来时,这坨肉表面变作了一种看上去很不祥的黑色。
“糊了。”李斯焱道:“换一串。“
我摇摇头:“我吃饱了。”
他亲了一口我油乎乎的嘴角:“胃口真小,像兔子似的。”
我心道你对兔子一定有误解,紫宸殿那几只兔子干起饭来那可比我利索多了。
时已早春,万物回暖,吃过晚膳后,李斯焱说苑内新造了一处汤池,要携我同去瞧瞧。
我觉得他今天格外蠢蠢欲动,许是春天到了,节气浮躁,让人容易想起一些旖旎的事。
我没有动,仍站在原地,静静地、警惕地看着他。
他着了红衣,上百支兰膏烛的影子在他身上跳动,将他整个人照得如同一团猎猎燃烧的火。
他慢慢收起笑容,向我一步步走过来。
我闭上眼,一只温热的手落在我的侧脸上,轻轻地摩挲起来。
指腹上薄薄的茧子擦过嘴唇,下颚,再是脖颈,流连不去。
──这是一种雄性对雌性的,充满了邪念的摸法。
当他触摸到我的锁骨时,我实在受不了了,后退了好几步,咬着嘴唇道:“你什么意思。”
“缨缨,”他慢慢放下了手,低低地道:“朕忍了很久了。”
声音里沾染了无法抑制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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