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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继续说:“我这几天栽了好几个客,都是来西体育馆看什么表演的,几个年轻小妹妹。”
尺言继续应和。
司机单手抓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半空挥。
“体育馆倒热闹了,居民就苦得不行,天天开演唱会路都堵了好几条。但是嘛拉动经济是件好事。他们这些小妹妹年轻又有钱,吃家里用家里的,来了就买东西……”
司机越说,就越发表意见,高谈论阔起来。从新建公园批判到明星阻碍国家发展,各种各样应该怎么做,尺言听到一半,都只是“嗯对”应他。任由他长篇大论。
尺绫说:“到了。”
司机停下车,看看附近,“你们住得还挺偏的,是不是来旅游的。在这租民宿啊。”
尺言给了钱,下车,应答:“嗯对。”
的士开出去,他们才转身,尺绫看着熟悉的林道,又跟着哥哥身后走两步。这虽然是他的房子,但他没带钥匙。
沿着林道走入两百多米,看见一盏路灯,他的房子就在端正地坐落。在黑暗中竟发出月光般的白色,棱角分明。
翻新过后,已看不出火灾的痕迹。大概是设计的原因,靠楼梯门旁的玻璃,装上了交叉的装饰木,从一层延伸到二层。
尺言掏出钥匙,靠近门,门开了。
听到声响,尺绫走进去,他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斑马沙发,安静坐落在厅的中间,柜子换了颜色,但款式没变。
他哥给他买了新地毯,长毛白绒,踩上去软软的。尺绫立马脱掉鞋,走过去,小心翼翼坐下来。他太久没享受过这感觉,脚底有些痒痒的,但很舒服。
他哥打开窗。尺绫才看见沙发旁的桌子上,有一个测甲醛的试纸,他对颜色不太敏锐,但看上去是最低的一档。
尺言和他说:“没给你安电视机,你有需要再说。”
上次火灾的罪魁祸首,就是那部尘封的电视。尺绫听着,仰着头看灯,没有意见。
灯没有换,还是老样子。绿植倒是多了不少,他哥拉开帘子,说:“过阵子这些草就得搬出去了,春天一来,就会蚊虫多。”
尺言总是这么细心,叮嘱每一件事情。
楼梯扶手也换了新的,尺绫感觉从圆形变成方形了,虽然幅度不明显。他没走上楼,只是隔远着看看。
他哥就从他身后绕过去,到厨房了。
这边不方便接天然气,煤气更是无稽之谈。只装了个电磁炉。尺言开始在厨房煮姜水,一边煮一边问:“你要不要喝。”
尺绫思虑一秒,“喝。”
尺言给他的姜水里加红糖和鸡蛋,这就变成红糖姜茶了。尺绫闻到甜甜的姜糖味,开始期待。
他没玩手机,从沙发另一边,拿起一本书。这是他哥设的书架,放他火灾时期幸存的旧书。
他翻几页,看几页,又翻几页。尺言就端着糖水走过来,放到他面前。
尺绫看得出来,这翻新后的房子,他哥平时会过来用,没搁置太久。
“有没有要买的,”他哥在小沙发上坐下来,手捧杯子,“需要用什么都可以。”
尺绫没有回答。他捧起那碗红糖姜茶,看见里面被浸得发黄的鸡蛋。鸡蛋圆滚滚,一用勺子捞出,又变白了。
他咬一口。
参加选秀节目前后的生活似乎没有改变。他出道了,也不影响他今晚像以往无数个日夜一样,安静待在这个房子里的生活。
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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