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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太好。”尺绫主动说。
几个人的话,像魔咒一样萦绕耳边。
夜风吹得有点紧,司徒辅感受到凉意,司徒辅本来想把窗户关上,尺绫拉住他:“不用。”
他想让冷风吹一下,更加清醒。
司徒辅问他,什么让他心情不好。
尺绫抿嘴,他不想将情绪外露,司徒辅看出他心思。一直以来尺绫因为教诲,憋着一口气束手束脚。尺言习惯让他不要当第一,他习惯让他不要张扬。
这样的习惯,肯定没少受气。尺绫嘴上不说,心里长期不舒服。
“说了又没用。”尺绫像是闹脾气。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尺绫说第一次,被截停一次,久而久之,他几乎都全盘忍受。
事到如今,他虽然心有不甘,也知道,现在他们已经不管他这么多,他爱理爱不理都由着他自己。但他还是抱怨,似乎是为自己的不公泣诉。
空气缄默好一阵,司徒辅突然说,“按你想的来。”
尺绫手指在椅子上,抠着掉下来的皮。
这句话,对他来说,非常罕见。
尺绫心里咚一下,别头不语。
司徒辅靠过来,握紧着他玩弄落皮的手,力气很大,痛意涌入。
他没有抗拒,也没有顺从,他盯着握他的那只手。
“当有人诬陷你偷吃了他的东西,不要剖开自己的肚子以证清白。”
司徒辅在他耳边轻声。
“你应该挖出他的眼睛咽下去,让他在你肚子里看清楚。”
尺绫听清楚这句话,每一阵气息,甚至能听到,齿舌的碰撞摩擦。
“你记住,”
他每个字都清晰。
“从现在开始,你做事要狠。”
第96章 三公演出1
尺绫打点滴到四点多, 终于退烧出医院,司徒辅三点的时候先回去了。尺言下了班,来接替, 给他买了点粥。
尺绫坐在车上喝,尺言开车很稳, 几乎如履平地, 他没有一点晕车。但尺绫有点困,喝了几口粥小眯一会儿, 车就到节目组营地。
路灯还在亮着, 天色仍旧昏黑, 尺言回头看尺绫, 并没有打断他的小憩, 在车上等待到六点, 见时间差不多才叫醒他。
尺绫打哈欠,提着喝剩下的一保温瓶粥,开门下车。尺言从后视镜看他,突然叫停, 伸手往后够他的额头, 还有点烧。
他嘱咐:“记得量体温。”
尺绫嗯应一声,往大门口去。
他回到宿舍楼, 看到很多宿舍还房门大开。一些练习生通宵练习, 直接在练习室过夜, 留着空荡荡的床。
他轻轻推开宿舍门, 石穆在睡觉,桌子上还有小A拿过来的其他药。
尺绫放下保温瓶, 此刻已经没什么困意。走在床边一阵儿,看着从昏黑到微亮, 亮出浅浅鱼肚白。
石穆的郁金香开花了,对着窗外的方向。
他用手背摸自己额头,还是温温的。
六点半,他躺下睡一会儿,八点钟的时候石穆的闹钟响了。他也睁开眼睛,此刻天空已经完全亮了。
石穆比他起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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