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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咬着下唇。倏而,他也笑了。他将手贴在奥尔加的脑后,感受着掌心下发丝柔顺微凉的触感。
“其实,你以前更喜欢叫我‘零零’。”
“诶?好奇怪的名字,听上去不像是英语?”
“嗯,是日语的发音。”
“我以前居然还会说日语吗?”
“是啊,你可喜欢背单词了。”
……
*
歌奈利亚,不,现在该叫奥尔加了。她跟着安室透离开了那个她生活了长达半年之久的小渔村。
她将那张装着一百万美金的银行卡放在了那个家客厅的餐桌,附带着她绞尽脑汁写出的并不煽情的告别信。
奥尔加是趁着夜色离开的,萨拉和费恩明天一早起来就会看到那封信。
他们会想念我吗?奥尔加坐在车子后排,即使车子已经驶离很远,她依
旧试图透过窗子朝后方寻找什么。
会的吧……他们会想念我的。
她放弃了继续寻找那栋已经看不见的小楼,安坐回椅子上。
但是,她不希望他们想念她。奥尔加看向前排驾驶座上的安室透,几缕金色的发丝不太听话地逆着地心引力朝边上翘起。
思念会让人难过。她不希望萨拉和费恩为她难过,所以她尽量将告别信写得轻松且不在意,所以她拒绝当面和他们说再见。
“还有两个人呢?”奥尔加并没有在车子里看见上午跟在安室透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
安室透的回答很平静:“大概是有其他事情吧。”他们再也不会出现了,组织也永远不会知道和阿尔萨斯相处了半年之久的那对夫妇还活着。
*
奥尔加和安室透离开阿拉斯加的方法很低调——乘民航飞机。
在办理登机的时候,奥尔加看见了她的护照——“OlgaAlsaceKriss”,这是她的名字。护照首页上确实挂着她的照片。
如果这本护照是真实的话,那么她今年已经十三岁了。
她又踮起脚尖去看安室透的护照,可惜身高不够,且安室透早已将护照合拢收起了。
“我记得不满十八岁乘坐飞机需要有监护人陪同,或者有监护人的授权书?”
两人并没有什么行李,安室透推着唯一一个装满了阿拉斯加特产的箱子——来自奥尔加的手笔——走在前头。奥尔加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边上,一直在说话。
大概说话能缓解紧张吧。安室透如是想着。
“嗯。”
奥尔加探头到安室透面前:“所以你是我的——”
“监护人。”安室透帮她把话补充完整。
奥尔加的面上露出一个如遭雷击的表情,磕磕绊绊道:“所以,你、你是我爸爸?”
安室透:“……”
安室透腾出一只手来,将奥尔加的长发悉数揉乱:“不是。我们长得像吗?”
“也对。”奥尔加握着脑袋离安室透远了些,试图将头发理顺,“我们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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