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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今天在公司里见到他,陈安生连表情都没太变过,更别说对他展露微笑了。
想要修复关系的迫切涌现出来,容念连心理建设都来不及做,胳膊就下意识搭上了对方的肩膀,而后如同每次下课放学一样,笑着问陈安生,“亲爱的,你今晚想吃什么呀?”
心里知道陈安生并不是那种会无情地拂开他的手、假作没看到他的人,更何况这是在大街上,陈安生绝不至于当众给他难堪,心跳也还是超越了惯有的速度,仿佛坐上了过山车。
陈安生消气了吗?要是还没消,他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容念明显感觉到被他搂住的竹马全身僵硬了一瞬,很快,对方又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多半要被陈安生无可奈何地训一通的时候,对方率先开了口,“你想吃什么?”
既没有斥责他那天晚上做的不对,也没有对他视而不见,直接把他当透明人往前走。容念庆幸着竹马的心软,得寸进尺地俯下身,用脸蛋蹭了蹭陈安生的肩头,“我想吃海鲜。”
“好。”
容念几乎没有体会过何为忐忑。这是自然的,世上大部分的人、大部分的事都在顺着他的心意走,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件不顺心的小事,也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更何况,只要他不高兴了,陈安生就会来哄他,熟门熟路顺着他的毛捋,再坏的情绪也可以在对方几近纵容的安抚下消散。
但他对这种情绪不算陌生,因为家里的佣人、保镖都是如此,倘若有哪里做得不好了,就在祖母房门外垂头排队,等待着逐一被被喊进去教训。
在进入房门前,那些人脸上都是差不多的神情,好像头上顶着个摇摇欲坠的花瓶,每一秒都在担忧它会掉下来,摔得粉碎。
坐在陈安生身侧吃着饭,和平日里没太大区别地聊着一些琐碎的小事,分明是能让人感到安定的场景,容念却逐渐察觉到了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在他头顶摇晃着的隐形花瓶的存在。
他下意识抓住了陈安生的手腕,对方正专心致志地吃着饭,因为他的突发动作转过头来,“怎么了?”
神情和语气都是温和又平静的,如同他做什么,对方都不会生气、不会介意的样子。
可是容念现在知道了,假如陈安生生气了、不高兴了,未必会向他表露,却会在这些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不能让陈安生再这样跑掉。跑一次两次也许他还可以找到,陈安生姑且也会原谅他,可是万一对方越跑越远,直到某天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呢?万一陈安生火大得再也不想原谅他,不想理会他了呢?
陈安生还在等着他的答复,容念松了手,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对陈安生说什么,不知道要拿头顶那个每时每刻都会摔下来的花瓶怎么办。
“我想点多一道甜品,你要吗?”
“不用。”陈安生摇摇头,“你吃吧。”
一顿饭稀里糊涂地吃完,容念维持着厚脸皮,继续黏着陈安生。
在没想到如何保住花瓶之前,他能做的、想做的就只有贴住陈安生,好让不安稳的感觉缓和一点。
也许是伸手不打黏人猫,陈安生始终没有推拒他的靠近,反而主动问他晚上要住哪里。
听闻大少爷要去异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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