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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继浑身赤裸着被他按在沙发上接吻,难以抑制发出半是痛苦半是沉迷的声音,邵闻霄看着他不自觉蹙起的眉头,忍不住把手按在他后颈处,问他有没有考虑过动手术摘除一个腺体。

那样就不必这么经历腺体冲突带来的痛楚,也不必承受易感期与发情期的矛盾。

失神的庄继没能立刻回答他。

直到事后,他躺在邵闻霄怀里喘息了很久,平复下来以后才说:“考虑过啊,但没想好。”

“没想好什么?”

庄继眨了眨眼睛回答:“还没想好要摘除哪个腺体。”

邵闻霄还没来得及开口,庄继又翻了个身跨坐在他身上,像撒娇一样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如果我摘除了Alpha腺体,您会永久标记我吗?”

“……”邵闻霄注视着庄继,觉得他可能不明白永久标记的含义。

永远标记意味着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不可逆转地互相绑定,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但庄继近在咫尺的眼睛很亮,被他吻到发红的唇珠也很湿润很饱满,于是邵闻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而是捏着他的下巴再一次深深吻了上去。

邵闻霄很清楚——庄继曾经想过为他摘除Alpha腺体。

曾经心甘情愿被他标记,想做独属于他一个人的Omega。

可现在,他却独自去医院做了摘除Omega腺体的手术。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已经想好了。

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被邵闻霄抛弃的事实,并且决定连带自己的Omega腺体一起,彻底掐灭在包养过程当中对邵闻霄产生的那些错误、不切实际的、无法实现的痴心妄想。

也决定通过这种方式纠正自己越界的心。

邵闻霄一时间甚至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分明是他希望的。

可却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大脑一片空白,心脏隐隐下坠的压抑和窒息感,好像有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如掌心沙一样飞速流逝。

邵闻霄握紧了拳。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压抑之外还有更压抑,窒息之外还有更窒息。

因为没等他把自己的情绪整理好,方铎看了一眼他的神色,似乎是有些不忍心道:“而且这本来应该是个很小的手术,结果在手术过程中意外发生大出血。”

方铎犹豫了下,半晌后低头说:“庄先生……”

“我们的人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庄先生已经没了。”

闻言,邵闻霄脑子里再次“嗡”地一声,像有一记重锤,直接锤在他心上。

第218章

邵闻霄有生以来,是真的从未有过这样陌生的感受。

空白、茫然、僵硬。

好像浑身上下的温度都被人从指尖抽走,顷刻间连血都凉了,紧跟着便尝到了从喉咙里漫上来的铁锈味。

他不由得闭了闭眼。

方铎在旁边提心吊胆地站着,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连他也想不明白,老板之前跟庄先生在一起那么好,为什么突然结束了这段关系;庄先生明明满心满眼都是老板,又为什么狠心摘除自己的Omega腺体;摘除腺体也就算了,怎么会遇上概率这么小的意外。

邵闻霄没有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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